绪起伏让他隐隐有预,他刚刚被清除不久的余毒,怕是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楚尧眨了眨睛,前的画面忽然再次变换———明明此时已是冬季,楚国甚至飘了两场不大不小的雪,前的画面却变成了盛夏。
他闻到荷池那边飘来的香,听到聒噪的蝉鸣,看到烈的光穿过层层树荫,落到上,他看到穿着轻薄的夏季衣裳的娥与侍从们来来往往……
楚尧用力地摇了摇,前那无比真实的画面忽然粉碎,了一片荒凉的冬日。
刚刚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陛———”
“阿尧———”
他又听到吴大伴的声音,却隐隐约约与另一声音重合。
楚尧缓慢地、缓慢地眨了一睛。
脑袋像成了浆糊,什么也分辨不来,他不知前的异状是否有那群人的手笔。声音像从咙中溢来,从牙里挤来,他说:“回去。”
———他的睛已经开始欺骗他了。
他看到草莺飞的日,接天莲叶无穷碧的荷塘,看到落英缤纷的秋季,看到茫茫一片的白雪……每一个季节里,好像都藏着一影。
那影隔得又近又远,像是风一就会消失不见。
他的五都跟随着视线的改变而改变,于是楚尧闭上睛:“吴大伴,你扶着我走。”
既然这些突如其来的画面会通过视觉来欺骗人的大脑,那他就选择不看、不闻、不听。
视线消失,前陷黑暗,楚尧在黑暗里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他好像踩到了草初发的地面,踩到了有些裂纹的石板,踩到了雨后略带泥泞的土地……
真实和虚幻的两觉在他心不断撕扯,一阵阵难受涌上心间,那是快将人疯的痛觉———他快要走不动了。
扶着他的那只手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楚尧上没有力量,只能徒然地向一旁栽倒,他摔倒在的地面上,胳膊肘掉了一大块,血从受伤的地方涌,顷刻间便染了衣料。
很疼。
这是意识传达给他的第一个词语。
楚尧因为这样突发的况睁开了睛,在疼痛的刺激,他前再次现了真实的、荒凉的冬日,但只是一瞬,那景象便消失了,换成了一个烈的秋。
意识好像被压着沉往更的方向,楚尧神越来越恍惚,现实和虚幻的概念渐渐在他心消失,前现的一切,便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