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
外面还在雨,雨势不再加大,但依旧淅淅沥沥的,落在屋上、窗上、树叶上,滴答滴答。
听着听着,应和的渐渐沉重,睡着了。
雨天实在是太适合睡觉,加上前一晚还喝了酒、了舞,又笑又闹,可谓疲力竭,应和醒来的时候已然不早。
刚醒来,他尚且睡惺忪,大脑还带着宿醉后的昏沉,迷茫地眨了眨睛,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视角好像不太对。
前这个是什么??
他怎么一睁开就看到任惟的?
残存的一睡意登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应和的睛蓦地瞪大了。
嗯?!
他的手怎么会搭在任惟的肩膀上?!他的怎么会夹在任惟的腰上?!
他就是保持着这么一个离谱的、树袋熊一样的姿势在任惟上吊着睡了一整晚吗?
昨晚他自己事先的一系列心理建设如今都好像几个掌,啪啪啪打到了他的脸上,生疼。
正当应和想要趁任惟还没醒,小心翼翼地准备将自己的从任惟的腰上移开时,却突然听到一声音:“你醒了?”
应和的动作顿住,半条僵在半空中,面无表地与任惟四目相对,看着人嘴角那抹打趣的笑意咬了咬牙,用鼻发一个单音节“嗯”。
任惟就以那似笑非笑的神看向应和僵在空中的,语气略微诧异,但显然明知故问:“应和,你这是嘛呢?”
应和哽住了。
准确来说,是梗住了,心梗的梗。
他该怎么解释他昨晚一个不小心不仅把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还把也架在了人的腰上?
其实这睡相不好的事随便解释一也就过去了,多是有尴尬,应和这会儿过不去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发虚,于是说什么都不对,脑里都是空的。
“雨还在,不知今天我能不能走。”任惟偏看了一窗外,雨还在,突然就冒这么一句话来。
应和心底也没有答案,更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希望任惟能够留来,还是希望任惟能够离开。
“不清楚,况要等我给张叔打个电话问问才知,先起床吧。”应和终于结束了跟任惟那僵持的局面,得以逃脱的他飞快动想要床。
冷不丁的,任惟伸手抓住了他,把想要趁机溜走的人扯回来:“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