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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因为贴得足够近,说话时应和能够觉到他腹腔的震动,带着他的心一齐震动。
应和只好先把外婆哄回了屋里,再去哄外面这个还在哭的人。
任惟的哭声越来越大,将原本好好地在屋里休憩的薛婆婆都给惊动了,着急忙慌地跑来看,就看到蹲在地上哭的任惟,和边上不知在说些什么的应和。
他在海边大,极好,可每每想起任惟,就像是溺之人一样,不断沉沉浮浮,屡次濒临窒息。
有才有恨,而应和还没能从河里迈去,跨不到恨的彼岸。
应和不到。
任惟应付不过来薛婆婆,转用明亮的双望向应和寻求帮助。
他能说什么,什么,才能够弥补应和受过的苦,挨过的痛?
“对不起……应和……对不起……”任惟哽咽着跟应和歉,一遍又一遍。
薛婆婆大惊失,连忙小碎步跑过来劝:“哎呀,你们这是怎么了?吵架了?怎么小任都给哭成了这个样了?小和,你真是,再怎么吵架也不能把人给哭了呀,平时外婆都是怎么教你的?”
应和听见他说:“应和,再让我抱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任惟的泪很大颗,落来也很重,应和从前就知,也不止一次为此心痛、心过。
任惟抬起看他,眶都还是红的,脸上也是的,没说话,只把手臂伸过来。
是要把那些好的、熠熠生辉的曾经碾成烂泥一样去恨吗?
可是除却这一句对不起,他竟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他发现他恨不起来,他对任惟恨不起来。
应和呼一气,语气不算好地埋怨他:“任惟,别把泪鼻涕都蹭我上,没事了就站直。”
“但是你太死缠烂打了,任惟,我赶不走你。”应和轻声说。
怎么恨呢?
应和了然地去把他拽起来,奈何任惟蹲了太久麻了,起的一刹那重心不稳往应和怀里一栽。
薛婆婆听得哭笑不得,拍拍任惟的背,给他顺了顺气:“好,我不骂他,那你说说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哭上了?大小伙的,遇到什么事啊哭成这样?你哭得再大声,邻居都该跑我们家来看看是什么况了。到时候传去,说我们家欺负你这个远而来的客人,多不好啊,你说是不?”
而后他听见“吧嗒”的一声,是任惟的泪从指间来,砸落在地。
任惟闻言,立刻把脸转了个边,的脸颊离开应和的脖颈,但依旧没有从应和的肩膀上离开,耍赖一样。
,赶走之前还会把人骂个狗血淋。
“应和……对不起……”任惟小声地又重复了一遍歉的话。
“你看,有些时候我不告诉你,真的是为了你好,告诉你了只会让你有负担。瞧你现在,都哭成这个样了。”应和故意语气轻松地同任惟开玩笑,想让任惟心里稍微好受一,别再哭去,但是却起到了反作用。
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任惟什么都还没有,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让应和的心开始发发疼,眶开始发酸发红。
任惟自己都哭得不上气,还来拦着薛婆婆,让她不要说应和,哑着嗓:“外婆……你别骂应和……我们没吵架……不是他的错……是我的错……”
明明更应该说的是别的,明明还应该再多说一什么。
从前应和就对如何哄哭泣的任惟束手无策,如今过了四年也依旧毫无,盯着仍然蹲在地上哭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总算提一个建议:“要不我带你去走走?别蹲在这哭了。”
应和疾手快地把人抱了,才没让人栽到地上去,任惟顺势将埋了应和的脖颈间。
他把画用画布盖起来,却在院里无尽夏;他不再试图联系任惟,却还是会对着任惟的聊天框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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