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2/2)

季理清又捧了几掬，睫沾得漉漉的，倏然觉得大概还渗了她的脑里。

但时姝的小动作真的太多了，一开始她只觉有趣，也就合了。现在却多到偶尔会角对换，让她了主导权。

“没什么。”季理清扯过面巾拭珠，而后走卫生间，“早餐去吃吧，来不及了。”

为什么时姝不否认她“我有这么讨人嫌”的这句话？

那好吧。于是她了，将自己的手指送了去。

但她确实要为自己后来莫名的绪找到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她会因为时姝扭想要逃的姿势而到不呢。

依旧是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

季理清当然在意别人的看法，她喜那些旁人投来的艳羡的目光，不过良好的教养让她学会矜持。

“嗯？”时姝对视线锐，很快就发现了对方的注视。

为什么这么轻易的转移了话题。

从幼儿到学生到步职场，她越来越习惯掌握主导权，也熟悉着怎么样的面能让他人臣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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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没有用了，她都自己亲自上手了，时姝还逃什么。

什么在自己床上坏事、借衣，她怎么可能真的会在意这小事呢，这不过是作为“惩罚”的借罢了。

小时候险胜邻居小孩一盘围棋，都要追着再赢回两局才肯罢休；读书时期试卷上最后一大题超纲，老师说了不用写，她偏偏也要一劲地给解来；工作了为人世变得更加圆，谈起项目却暗暗地较劲，总能争取到最大利益，那温如玉的分明还是目无尘的。

季理清低捧洗脸，总算让自己神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尾有些翘，因为没休息好白泛起红血丝确实不太面。

就像昨天晚上。

————

她也睡傻了吗，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余光扫视到卧室里乖乖坐在床边穿衣服的时姝，肌肤莹白透粉，远远便能望那着光的杏。

她忽然明白时姝刚起床时那阵看似莫名的笑声，大概是笑她也有窘迫的这一面。

为什么时姝不回应她“我有这么讨人厌”的这句话？

时姝忽略刚刚从对方里隐约觉到的更为复杂的绪，顿了顿，“好。”

但是对方哑着嗓、带着哭腔说难受，说太涨了，说受不了，好气。女孩沐浴在月亮的柔光，连尾的泪珠都是易碎的。

她原本就准备好了的电动，并不打算自己动手。客观来说，她作为主动方本无法在这一场事中获得快，反倒会让她跟着受累。

她不是事事都要得很好，而是事事都要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