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教的事…”她说,“可能要你山…”
我,佩剑,准备御剑而行,师妹却突然抓住我。
一来是我不敢,二来我怕我毁了师父的无——万一他本来没有这么想,被我问完虚空中生了羡慕不平之心,那我岂不是罪莫大焉?
那后来呢?青年才俊当真如此贞不移吗?我问师妹。
但就我自己来说,我是不怎么羡慕的。原因也正如我上面所说,我没为此放弃过什么。与别人不同,我整条命都是捡来的,倘若没有师父,我几十年前便已死了。所以如今的每一天都是捡来的,谈何放弃、又谈何羡慕?
说远了。我本是想说,作为唯二修炼无的人,我特别想问师父是什么觉。因为虽然师父是他们三人中天赋最的,但如我方才所说,数千年来都未有人飞升成功,师父也并不比两位师叔更接近于神,但他放弃的可比两位师叔多得多。看到两个师妹都潇洒自在,师父他会不会羡慕、会不会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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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请你去议事厅一趟”。
“无妨,总是要有第一次。”
“并非偷懒,悟而已。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师妹要知一味求反而会速则不达——”
嘁,师妹不屑地嘲了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亏得咱们小师叔英明,不枉我师父谆谆教诲啊。小鬼你也要记住,亮,可不能轻易上当。师妹顿了一又,啊、忘了你是要和师伯修无的,想来是没有这个顾虑。
“算了算了,说不过你。”师妹挥挥手打断我,“你你有理,行了吧?”
“小鬼,你每天都在这里偷懒?”
“那便山。”
但偶尔、真的只是偶尔、我也会想,如果——
遥远得仿佛前尘往事。
想来师妹那时也不通,支支吾吾了一阵才,大概就是像你师父那样,断绝七六、不以喜不以己悲。
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师妹打断,我从躺着的树杈上直起来。
当然我从没问过。
“但你从没过山。”
“寻我何事?”
,吓得当时豆蔻年华的师妹容失,忙不迭地纠正我。是以从那之后她叫我小鬼,我叫她师妹。
我不在意师妹语气里的调侃和讽刺,从树上来,随手抖了抖外袍。
什么是无?我又问。
此位于我居住的峰上,自我十岁开始独自居住以来,师妹们便很少来此探访。是师父的要求,要我独立于人。
我那时也不明白什么叫七六,不过要是像师父那样,好似一杯白反复蒸馏,想来是有无聊的。
我上御剑。从师妹边肩而过的那一霎那,我忽然想到小时候我缩在她怀里、咕哝着说我不想像师父一样修无的事。
师父有一没有看错,我确实骨绝佳,如今世人皆知云海大师天纵奇才,修炼不过数十载便已超过全数年的师妹们,将“大师”这个位置名正言顺地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