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中说了这半天话,我们不得不加快脚步追赶程。光线越发暗淡,脚的小径也近乎消失不见,我用术法亮了几个光源,但前行依然变得磕磕绊绊。而且树木密集,任千秋不得不边走边在树上刻记号,以免迷路。
老实说,她这样的表态是令我开心的。从小到大我听过的夸赞也不算少,但即便如此,任千秋的认可还是与众不同。我想这不同不是来源于她认可我,大概是来源于我认可她。
后面声音太小,实在听不清楚。我不得不追问了一句。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将军难免阵上亡,这把‘云’也算得上死得其所。”
一就可以看,镇岳此刻散发的森然剑意全然来自它本,并非是来自与持有人之间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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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任千秋急忙,“对不起、早知我不该——”
“我只是觉得…名剑当人、或者英雄,总之就是那样的…你看、连师父不也都…”
“而且有朝一日、我会让云也成为像镇岳一样的名剑啊!”
原来即便是天名剑,留的痕迹也不过只是痕迹而已啊。
姑娘脸颊涨红,大声,“所以你要在我反悔之前同意才行!”
“这是陈师弟最得意的一支,山之前才刚给我。所以我想带回去,看他能不能重铸。”
二十的年轻姑娘在有着史诗神话般、传承过数百年的名剑面前,也还是不自信起来。也难怪,她太年轻了,一切都尚未兑现呢!
“什么?”
自那之后,我有过大大小小数十支“云”。有的只是尺寸不再合适,有的本就是坏了,比如我正拿在手里的这支断剑。
我用手指上那些新生的印记。树破损,些许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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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千秋沉默了一瞬,手指在剑上极为细微地挲了几,小声咕哝,“所以、所以你要…”
这次她倒没犹豫,也没提什么前提条件,只是重重的了。
量尺寸、挑选材料、确定式样,然后亲自动手打造。我记得满脸络腮胡的师弟呵呵笑着递给我第一支剑的样,也记得我它来,看见剑透亮,反的光芒让常年围绕剑阁的雾气都散去不少——“云”二字正是得自于此。
“如此名剑,你舍得给我?”
也许是这几日受了任千秋的影响,我似乎也变得骄傲起来。我扬起手中剑,我不依赖于它,却会让它依托于我。
我不禁笑声来。以前在话本里看到“忍痛割”,始终难以想象是什么觉,这次任千秋活灵活现地演来了。原来便是这般想给又不想给。
“只不过是去年通过了一个试炼,又正巧是我的生辰,师父说二十岁的时候就能通过那个试炼的,我还是第一人,值得一份大礼。他得到这剑太迟,已经有了自己的灵,空置着又觉得暴殄天,索赠予我。喏,就是这样。”
“那便不要说我了罢,”我转移话题,“不如说说你怎么得到这个的?”
“那你觉得我便得上?”笑过之后我又问。
“是啊,我没有…”她有些言又止,我静静等着她继续。
“可是你并没有与它结契。”
任千秋愣了半晌没声,最后才,“真是不知要怎么说你才好。怎么会有你这给所有的剑取同一个名字、但又记得哪一支是作者的得意之作、还想着、想着要…”
“啊、这个…倒也没什么…”
在幽暗的光线,我觉她瞳孔放大了一些。
即便是拥有天分的人,也会害怕自己只拥有天分吧。
“——你是我平等的对手。而且——”
任千秋气忽然了去,听起来没有非常得意。我还以为她会更激动一些呢。
于是我对她说,“倘若你觉得我得上,那么你自己便也得上。因为——”
我看来了,我真的是想到哪写到哪。。啥主线不存在的。。?_?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