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
“嗯?”
“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的话么?”
“什么话……”江颂愣了一下。
“我说过,如果小江没有我的话或许只是会不开心,但如果我没有了小江的话……”
然而,还不等夏卿欢将这话说完,江颂便早已伸出指尖来抵住夏卿欢的嘴唇,不悦地皱了皱眉:“别瞎说。”
“大过年的不嫌晦气。”
夏卿欢笑了一声,乖乖住嘴了。
江颂当然知道夏卿欢是想要跟自己表达什么,他也远要比自己想想当中的还要更加的了解夏卿欢。
依恋地牵住夏卿欢的左手,指尖在那一片有些粗砺的伤疤上抚了几下,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了几张叫他触目惊心不愿回忆起的画面。
“夏老板。”
“嗯?”
“你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最开心的是什么时候么?”
“嗯——”夏卿欢仔细地想了想,但最后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小江愿意告诉我么?”
确实是好难回答的一个问题。
毕竟自从和江颂在一起之后,对于夏卿欢而言,开心快乐的时光实在是太多太多。
所以听到小江忽然这样一问,夏卿欢还真是有点不知道该要从何说起。
反正这问题让他回答的话,他能说个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是什么时候?”
“就是你告诉我你的病情稳定下来……已经可以正常上场打比赛的时候。”
江颂的语气真诚而炽热,他主动地在寻索着与夏卿欢的对视,一秒钟都不想把眼眸移开。
“真的,不会再有比这更让我高兴的事情了。”
夏卿欢笑了。
他感觉到江颂那只正在抚摸着自己左手的指尖有些微微颤抖。
夏卿欢猜测,江颂在说这话的时候,大概是又回忆起了之前在基地时自己当着他面忽然发病的那次悲伤又惨痛的经历。
确实是给江颂带来了不小的阴影,夏卿欢为此也是自责了好久。
不过退两步说,夏卿欢其实还是挺喜欢被江颂心疼的,那种被爱意与关怀所包裹的感觉总是能让他觉得暖洋洋的。
“卿欢哥……”
“嗯?”
自从和夏卿欢父母吃过那次饭之后,“卿欢哥”这个称呼也算是被这俩人给正式搬上台面了。
不过每一次搬上来的目的都是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夫夫之间在[船]上的时候增添一些小情趣罢了。
但是这一次,江颂却并不是这样的。
他的声音柔软却又无比坚韧,因为即将要对夏卿欢说一件太重要太重要的事情。
“我不想……再让你身上的伤疤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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