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谈话(2/2)

「那你呢？你的在哪？」布莱恩问，突然对男人答案產生兴趣，暂忘此时讨论之事为自己父母。

「我今年就要三十了，你会以为我不可能为这事伤脑，也不会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是他们越想亲近，我就越想反抗，对他们也越气愤。」布莱恩以此作结尾，叹气，轻轻旋转手里光亮的玻璃杯，注视杯中琥珀。

杨洛尹一怔，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许是在酒的化，他放松了不少，也大概因艾在他旁使他安然，他与父母矛盾的始末，便自中娓娓。

布莱恩哄然，回：「你有自信的。」

两人一同笑起，手持着酒杯碰了碰，各自饮了酒。

引导男人偏向更坏的一方。

哑然失笑，在布莱恩听闻艾到国才是他的这一说后，心底莫名浮现满足。但他也自问，他的是否也如同父母所説的，在芝加哥，这有他父母的地方？

随意捎了撮发丝在耳后，杨洛尹因酒而面红，双眸雾气弥漫，格外明亮。他眯了眯因疲倦而酸涩的睛，转向了布莱恩，将手臂靠上椅背，拖着腮颊，朝男人舒展愉快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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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记得生了十一年，儿时的家。现来国定居已过去了十三年，这也是他的家。但如两国不同语言，他两者皆利，却两者皆不切通彻，他的属于哪？

「她说，在父母决定不想要她，或不能要她的那一瞬间，那份连结就斩断了。抚养她大的才是家人，除此之外，再无他人。可是，相信你也有看过报导，有些被领养的韩国孩们不惜跨国寻找生父生母。」杨洛尹吁了气，再説：「每个人的格不同。有人落地生，也有人不断寻找归属，想知真正的在哪。你要问你自己，你属于那？」

布莱恩回予一笑，又默默地抿了酒。

分明是认识不久的友人，但布莱恩却十分享受自己与艾谈话时的舒适，好似説什么他都会仔细倾听，再专注给予回復，这才与他谈起父母之事。

杨洛尹聼男人罢，沉默了会说：「我有个朋友，他妈妈是当初从韩国由明尼苏达州一对夫妇所领养的孩。他曾经问过他妈妈如果有天她生父生母来找她，她会不会与他们相认？他妈妈的答案很简单，是『绝不』二字。」

自己或许也喝茫了，布莱恩只觉此时的艾，儘为男儿，依旧格外丽。

「和你聊天很舒服，这是我少有的受。」布莱恩未对男人那番话回应，仅叹，也学男人同样姿态。

最后，他只好说：「有家人的地方，就是我的……所以，是国吧。」他迟疑地答。

别过，杨洛尹有些张，他可不想成为将他人亲关係搞砸的罪人。他已尽力客观詮释自己的观，但布莱恩若听信于他，事后发展若不如预期，届时两面不是人的可是他。

杨洛尹打断了他的思绪，莞尔打趣：「这是什么神探索啊？我们现在是在谈你，不是在讲我耶。」

「这是夜的灵魂拷问。」布莱恩接住了玩笑，回。

「要我的话，我觉得生而为人，我们每个人都渴望被，也有人的能力。只要发现有人你，或有人需要你的，那一切都不会太晚。」杨洛尹说，并非暗示男人对父母该有的态度，而是他心中对亲的真实想法。

杨洛尹乐呵呵：「自信就是！」

见艾神不安地躲避自己，布莱恩心生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谈这话题的。我父母和我……有些问题，我对这不在行，所以才想问问你，请别在意。」

酒喝多了，言语也随之大胆。心中想法不再受筛选，他吐真言。

「没事！」杨洛尹咧嘴一笑，心绪缓和了些，回：「父母嘛，生就注定了，没得选，所以也因此多了羈绊，是很复杂的觉。对于你父母，我可以帮你分析无数次，不过最后还是要以你自己的心态定夺。」

听闻，杨洛尹喜笑颜开，撩着发自豪：「嘿嘿，我就是这么的令人舒服，讨人喜！」

珠显着，型饱满的笑容现优线条，乌黑发近乎尽数掩盖膛的艾全散发着慵懒气息，布莱恩静静地凝视他。若不是男人已説清了两人为友人关係，且而后毫无曖昧言语，或肢碰，布莱恩几乎以为男人这会又借着酒意在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