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只有一个字:忘。
扶玉上得冰堡二楼,躺到床上,她忽然好想睡一觉。真希望,在醒来后一睁就能看见清瑶现在前。
有时候又是一串字:近日,扶玉山悟,吾思扶玉。
她安静地闭上,渐渐睡去。
扶玉继续捡:扶玉缘何不理师?有新了?
当然,她近乎相当于自言自语,因为扶玉本听不见。
她放笔,用镇纸好好压着才写的字,才慢慢离开这里。
扶玉嘁一声:“就是,就是你自作孽!”
又捡起一张:极扶玉,该当如何,苦,闷,燥,很烦。
清瑶立刻:“都是误会。”
清瑶一听,在她旁边蹲:“何意?是夸师得好看?”
接开一连捡起七八张都写着“烦”字。
扶玉继续捡拾,她渐渐发觉地上字不大对劲。
扶玉轻哼,心说若不是看见方才那一大片红尘,她就要信,清瑶是真烦她了。
吾思吾妻清瑶。
但本无事发生,为何她要顿一?扶玉有些奇怪地摇摇,看看四周,偌大山里,分明只有她一人。
扶玉:?
扶玉失笑:“喜我真让你到很烦吗?”
扶玉纳闷,她几时没有理清瑶,她毫无印象。
一旁的清瑶:……
扶玉将那些散落的宣纸一一捡起,再整整齐齐叠好,放到案几上。
清瑶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见她没有起来,便也躺到她边去。
她看见案上还有墨条,旁边也有空白宣纸,于是,拿起墨条在砚台上磨了一会儿,提笔蘸墨,写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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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玉提笔的手忽而一顿。
接着似乎就找到这个问题答案了:原来是喂了忘忧,自作孽。
她笑笑说:“师啊,你的字真的是我见过与相最不匹的字。”
梦里还在这片神域里,她用柳枝笔,从清瑶后抱住她,一笔一笔手把手教她写字,写的什么呢?写的她二人的名字。
再捡起一张:扶玉很烦。
吾妻。清瑶看着这几个字带着墨香逐渐写成,心动,偏过就在扶玉脸颊上落一吻。
重新回到那座冰堡,兔儿在她脚边蹦。冰雪一般的人的灵府,如今也是有生机的,只可惜,那人却没了生机。
字迹还是同以前一样,蚯蚓爬,十分有清瑶个人特。
或是:烦,修什么!不如多吃两块红烧,扶玉更烦。
不知不觉间,扶玉睡着了,还起了梦来。
清瑶:……其实也就随便一写,我不喜吃红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