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着眉,看着阮鱼游通红的睛:“我很抱歉阮鱼游,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我承认是我自己没理好,我不该对你这样……”
所有激涌而来的绪,随着邵明安这句抱歉烟消云散了,阮鱼游周只剩难以言说的疲惫。他乌黑的睫低垂着,衬得脸更加苍白,他轻轻摇了摇:“……不用歉明哥,今天也怪我话说得不合适了。”他抬起:“可我总是找不准自己的定位,我觉得我确实没资格,什么话该说,该怎么说……你希望我怎么,你能不能……”他了鼻,手背蹭掉到鼻尖的一滴泪:“你能不能明确告诉我,我保证合你,保证好好去到,明哥,我没想离开……你人好的……我这样的人能被你看中,哪怕是合约,也是我的运气……你今天的意思我也都、都明白了,次再面对他,我就知该怎么说话了……”
直到遇见邵明安,直到对方看着他的睛问: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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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鱼游太难过了,在邵明安抓着他的肩膀对他怒吼的一刻,这恐惧和难过达到了巅峰。
只不过后来的一切与他的憧憬背而驰。
这大概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他从来都没有安全,在那个家里他就像个透明人,而经常的,他真的希望自己是个透明人,尤其是阮尚青醉酒输钱发疯的时候。他害怕那气氛,害怕吼声,嘶骂,摔东西,他害怕直面那失控的绪。
阮鱼游想试试,在微微颤着手递那张份证的时候,他真的想试试,他想要。
第13章 静
两个人面对着站着,阮鱼游没吭声,邵明安说:“……看到辛奕发来的那些东西我没能控制住,其实我知这不能怪你……对不起。”
他习惯了躲,习惯了退避,总是尽可能安安静静不引人注意,一个从小活在那压抑的人,胆小怯懦自卑自闭,他甚至从来没萌生过叛逆,没想过勇敢一打破枷锁逃离那一切。他沉默、安静,努力读书,直到工作后能一个人搬来住一个小破租屋,他的日像一潭死,偶尔回家一趟被骂一顿就是这面的波澜,而底幽暗沉,阮鱼游从未想过去晃动它。
那个邵明安鼻峰,眉沉静,他心里有伤,却不肯妥协,那哪怕破血也要孤注一掷的决绝像一光,劈开了阮鱼游心底这辈都不曾碰过的东西。
阮鱼游这一夜几乎没合,最后也不知怎么迷迷糊糊睡过去的,他在梦里整个人蜷缩着,呼都放轻,放缓,小心翼翼,仿佛希望这个世界都不要觉到他的存在。
那是阮鱼游那么多年来的最快、最反叛的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