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少年时,顾穹只教了他“敌人”这个概念,在敌人面前示弱,场就是死亡。
吴医生:“理解,能说的痛苦不算痛苦。但是,把痛苦说来这件事本就是突破和最大的勇敢。”
“的确有明显抑郁和双相障碍的可能。不过我看你言行还是比较放松的,平时绪一直这么稳定吗?”
顾临奚这次沉默了许久,才地说:“是吗?我说不来。”
顾临奚被他最后那句”接弹“说的心一虚,截打断:”对,我的确喜危险的事。我最近最的事就是不喜看到袋里钱没完。”
即使是外公,教他的和自己奉行的也是儒家那东西,绪敛不外,有泪不轻弹。
这一切都让他意识觉得将痛苦拿来说,除了白白让人忧心外,还尤其显得见不得人。
——也相信顾教授本不会让这么几个小把戏刺探什么真实问题。
*
他拿一张卡递给前台:“我听刚才医生说这里是心理治疗和养老一的,来,给我办个最贵的餐。我要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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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特利只教了他宏观哲学的自省和思辨,绪这细枝末节的东西显得格外上不了台面。
他顿了顿:“——这不是从量表看来的,而是从刚才你同伴提到的’喜危险’。一般来说,这行为伴随着烈的自毁倾向。常现在病人本绪上痛苦极大,因此希望用很的神经刺激和更的痛苦来掩盖这神上的绝望。有这况的话你可以和我说说。”
而于私,方同学估计也是想借机把这些话说来。
——相信顾临奚能准地作需要院治疗结果的量表数据。
吴医生很少遇到这么直面自己的病人,好半天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平时会觉得痛苦吗?我指的是,比较极致的消极绪,比如绝望。”
不知怎的,在这闹剧般的一系列问答后,这句话忽然直直钻顾临奚的心里。
方恒安就在大厅里等着,对结果毫不在意。因为他十分信任自家导师的专业能力。
几步外的玻璃间里,吴医生已经看完量表结果,问诊已经快行到尾声。
都说少年时期是一个人格和观念成型的时候。
顾临奚心不在焉地说:“看起来都差不多吧。刚才他不也说我很会演吗?”
虽然是民办,但毕竟是专科医院,不是真的“办个餐”就能的五星级酒店。
时间也更充裕,也没有外人在场。
接来的一个多小时,顾临奚在办公室里填写各复杂的绪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