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奚也知刚才耽误人家工作了,便遥遥一算是致谢。
直到微微颤抖的指尖被轻轻碰了一。
“什么?”
但他毫无惧,只是再次重复:“你不恨吗?”
方恒安忽然又想起什么:“孙洛川是不是最后告诉了你什么?”
么不堪的回忆。
“他说‘教授’。估计到底是不甘心帮我,说的糊不清。我连是名词还是动词都不明白。”
”那是因为你已经走了很的路。”
顾临奚直接一:“明白了。顾穹和我,对你来说就是这看得见摸得着的边人,所以你恨我们都恨的有血有,喊打喊杀,格外接地气。拉特利就不一样了,他是天上的神,怎么主宰你,毁灭你你都不敢说句不——是这个意思吗?”
顾临奚失笑,然后竟然承认:“是有傻了——忽然就结束了,一都没什么真实。”
顾临奚这个人……永远那么割裂极端又模糊不清,光看神态和言语永远猜不到他是什么样的人,又是什么心。
顾临奚平静地收回目光,他手在风衣袋中,倚在墙边。旁边是个大的落地窗,大片的光线透来落在他半边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微垂的眸间镀了层光。而另外半边脸则陷在的影里。
孙洛川被他这番话刺激地睛赤红,顾临奚毫不怀疑如果警卫一个松手,这位前警察局一定能老当益壮,扑上来咬死他。
对比那些被害人家属的欣喜若狂或者泪满面,他的平静格格不到甚至有些古怪。
说完后,孙洛川就被警卫押走了。接来等待他的就是牢狱和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死刑执行。
孙洛川被押走时还挣扎着,回瞪着他,直到视线被宏伟的法院大门阻隔。
方恒安正好不容易带着顾临奚避开那些守株待兔的记者。
就像一座冰冷的大理石雕塑。
孙洛川垂睛,神晦暗。半晌,低声说了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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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恒安揽住他。两人一起向门走去。光洒了满。顾临奚蓦然觉得,最后一纠缠在四肢百骸的寒意似乎也在这光灰飞烟灭了。
雕塑活了,顾临奚抬起看过去,方恒安不客气地一把握住他的手:“在这儿冻着发什么呆?人走光了,气都关了。开心傻了吧顾老师?”
顾临奚迟疑了一:“我问他拉特利的事。他只说了没没尾的两个字。”
他们走了条小路,因为刚过雨地上还有不少泥。讲究的顾教授一般是不肯走这路的,现在这么听话一看就是心不在焉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