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奚蓦然抬,眸光大盛:“我闻过这个味。我之前始终觉得雪山的气味很特别。带着腥气又清冷不腻。我现在终于知了。”
盐瓶面的医生及科室签名:“以后想安抚别的病人时可以遮一遮。”
这里的动静闹的太大,护工喊着跑了来。方恒安惊得站了起来,手忙脚地给顾临奚止血:“临奚,对不起,我……”
顾临奚神平静地一目十行看完,然后对方恒安:“其他都随你,我不用副作用很大的治疗手段。”
不提还好,一说这事,方恒安直觉有腹将都被一压抑的绪震得生疼。他一言不发地甩开了顾临奚的手。
“拉特利的毒……”方恒安目光灼灼地看向他:“顾老师,你还差我一个愿望。数吗?”
但顾临奚病中虚弱远超想象,手一力气都没有,竟整个人往后一仰,手背上的滞留针了来,带一条鲜红的血痕,还带倒了床的茶叶罐。
黑褐的茶叶撒了一地,血顺着顾临奚的指尖滴了来,落在了地上的茶叶上。
两人在沉默间对峙着,顾临奚看着方恒安的神态,心中不忍便先拉了一他,低声叹:“而且,现在应该也来不及了。你看到视频了,拉特利说过,那法只在最后一次发作前有用。”
护士去了,顾临奚把目光投向方恒安。后者只好把一叠报告递了过去。
他用的力气其实很小,充其量是闹别扭的态度。
“腥气的是血,清冷的是茶——那是一特殊的茶叶和血混合的气味。”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顾临奚竟然推开他俯拾起了那片茶叶。他眉皱,将那带血的叶在指尖碾碎……然后闻了闻。
顾临奚心平气和地说:“另外,你也应该知,我只是从临床影像诊断表现来是这些疾病而已,归到底还是拉特利的毒,这些治疗办法很可能是白费功夫。”
护士一脸见鬼地拿着挂完的输瓶去了,住院其实已经模糊了病人所属科室的名字,但真是梦没想到有病人会无聊又尖到看输瓶上的手写小字。
方恒安:“这茶是汪教授送你的,而且正好是在导演挟持你之前。汪教授和拉特利难有什么联系?”
方恒安打断了他:“我要你答应我用拉特利的解药。”
“但那些是效果最好的。”
顾临奚斩钉截铁:“不可能。”
“恒安,不要这样。”
方恒安看他神不对,立刻示意护士先不用来,他们自己收拾。
“恒安,你是懂我的。如果真的到了最后一刻,我不愿意为了多活几天毫无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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