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苏醒来的时候听到洗衣机转动的声音,刚睁眼看到天花板还不甚习惯,清醒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在宋为的家中。她打开房门,看见宋为已经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手中拿着一份资料阅读。她没再穿板正的西装,上身一件面料柔软的米白色开衫睡衣,扣子错乱地扣着,下身一条宽松的黑色棉麻九分裤,露出白皙纤细的脚踝。
她看着宋为的脚踝吞了口口水。
“你醒啦,我熬了甜粥在锅里,自己盛一碗吧,咖啡喝吗?”
“谢谢,咖啡不用了。”
庞苏小心翼翼地盛出甜粥,随后把锅泡在了水池里。
宋为不做S的时候看起来非常平易近人,浑身散发着成熟知性的气息,既像伪装又有种浑然天成的本色。她把SM和生活分得很开,一旦调教结束就能立即从主导者的身份中脱离,这让庞苏还来不及适应——前一秒还是大灰狼,怎么后一秒变成了垂耳朵的抚慰犬?
“你的裙子和内衣裤我洗了。”
“咳咳——”庞苏呛到,想起自己凌晨洗完澡忘记把内裤洗了。
“你的披肩我一会儿送去干洗。”
“不用麻烦了,我带回去弄就行了。”
“不麻烦,是我正好也有衣服要送去打理,就在楼下的干洗店。”
“好,谢谢。”
庞苏吃完粥,打开水一起洗了锅和碗。宋为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你是客人,这些都不用你做,等到中午一起放洗碗机里就可以了。”
“没关系,顺手的事。”
她将水池中的几个碗洗净,煮过粥的锅只沾了些米浆在表面,用海绵布很轻松地便搓了下来。宋为过来将锅碗都放在晾晒架上,抽出几张纸替她把手上的水分擦干,说:“你不一定非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价值,知道了吗?”
庞苏在她的话中愣住。
她一直很乐意在他人面前展示自己“积极”的一面:帮同学在小组作业中加上名字、帮老师誊成绩、或是在家中主动收拾垃圾,——她从没觉得这是什么价值。包括这次在宋为家中,她只是把自己行为当做理应当的礼貌之举。
——但宋为看上去并不这么认为。
“你不用从我的一个举动就推测我想证明自己的价值。”她不解地反驳。
“你越界了,”宋为皱着眉头,“你不是这个家的主人,所以家务不用你做。”
庞苏哑口无言——是这个道理,可她不服输:“你做了饭,所以我来收拾,这样子动态平衡谁也不亏欠谁不是吗?”
“亏欠,”宋为松下眉头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而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你有很多根深蒂固的思想,这件事我们得好好说一下。”
她的气场变换令庞苏不再敢说话。
“去沙发前面跪着,手铐自己套上。”
庞苏噤声,到沙发前跪下,照着宋为命令把墨绿色皮质手铐一一扣在自己手腕上。宋为则是搬来一张实心木椅,她用短链条穿过木椅靠背中间的镂空,链条两边扣上庞苏的手铐。庞苏的手被迫伸长,重心往前一倒,双膝被迫向前跪行了几步。
“你要干嘛……”庞苏被锁在椅子上,手中挣扎两下但实心木椅几乎没有动弹。
宋为解开庞苏的睡袍,把衣物都撇在一侧,露出半边腰和圆润的屁股。她坐上沙发,挑出马鞭,毫不犹豫地挥在庞苏屁股尖上。“叫我什么?”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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