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寒没有后退,只是冷漠地凝视着她平淡外表逐渐狰狞的姿态。朝寒想,她其实三百年前就该死去的,是自己手留,用封印代替了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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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记忆一事,朝寒忽然想起尔风来,不知她是否已经如愿以偿。
谁知酒允看穿了她的心思,说:“是不是后悔三百年前没有杀了我?”
“对了,我给这法术取了个名字,叫粉碎骨,庄昱的手臂就是这么被我碎的。”
朝寒跑到门问护卫,红叶中是否有一个叫尔风的人,护卫面面相觑,没有回答她任何问题。
这话却惹怒了酒允,她明知如今的朝寒杀不了她,却还是因此生了一无名火。
庆幸的是仙仍在。《风千语》里其实有记载修复仙的法,但是要拿其他修仙人士行献祭。不到万不得已,朝寒还是不想用这等法。
朝寒轻咬,壮镇定问:“师兄他怎么样了?”
“死了呗,你应该知我的亡魂刀从不留人命。”酒允神淡然到令朝寒憎恶,她难以置信地摇:“他可是我们的师兄。”
看着人脸苍白不省人事的样,酒允忽的又心疼起来,似全然忘了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开始替朝寒汗,修补她碎裂的骨关节。
朝寒起床在寝殿走了一圈,发现门外仅守着两个护卫,如此宽松的警戒,看来是料定了她无法离开。
“你还是乖乖躺着罢,少这些自不量力的事。”
她想听朝寒求饶,求她松手,可是等了好一会儿,朝寒依旧咬着牙一声不吭。
上次方寸缚被解开后,酒允便将这术法改升级了,改后的方寸缚不仅限制人自由,还会控制人的意念,一旦朝寒脑里产生一离开的念都会到痛裂。
刚一想到“离开”之事,朝寒痛裂,手腕上那圈黑的纹路在闪动。
朝寒没想到自己自己再次睁已是半个月以后,她抬起手腕发现上面有一圈黑的纹路,不知酒允又给她施加了什么禁术。
只是没等酒允发完心中戾气,朝寒已经疼了过去。
还有手臂上那一个个牙印,一看就知谁咬的,也不知养的什么病。
酒允往朝寒跨近了一步。“你可不能轻易死了。”
“该死的本来是我们那位好师弟,谁想到半路大师兄突然冲来替他挡了一刀。”
朝寒心叹酒允也是够狠,世间有的是控制人的法,但是控制意念的术法很少,也很少有人能掌握。因为记忆塑造着每个人的思想,在带有原生记忆的况想控制某个人的思想,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朝寒召唤自己的佩剑,抬手就往酒允刺去。以她如今的修为,能召唤佩剑已经不易,更别提挥剑自如,但她的目的只是要激怒酒允。
酒允走近,:“你不想知我什么去了吗?”
说罢,她用手刀敲中朝寒几个关节,致使朝寒浑脱力向后倒去,酒允及时伸胳膊将人搂住。
“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杀了你。”朝寒及时浑脱力倒在酒允怀里,说起狠话来仍旧气势十足。
“那又怎么样,我现在谁死了都不在乎。”酒允笑了笑,又:“不过,你除外。”
“我问你,师兄怎么样了?”朝寒提了音量。
酒允却是不说话,用一朝寒觉得莫名其妙的光打量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看个来。
到底是什么发了这符文?朝寒还没想清楚为什么就又了过去。
“这手段你都反抗不了,还想杀我?”酒允一咬牙,手又仿佛变作了冷的石块,稍稍一用力,朝寒便觉自己肩膀快碎掉了。
如此反复倒醒来两三次后,朝寒终于明白手上那圈符文的作用。
修仙者通常习的法术,要么到为止,要么一击毙命,像酒允这样钻研酷刑法术的人很少。
又过了一日,酒允才回。她们一个站在门,一个站在床边,远远对望了片刻,这一望仿佛隔了万千山。
酒允脸上现一天真的邪恶,一如孩童时代她呆呆地望着朝寒说“你很好看”。
酒允轻易就躲开了剑锋,躲开后还不忘讥讽:“师何时变得如此天真了?凭你现在还想杀了我?”
朝寒的肩膀开始发咔骨碎的声音,她疼得发抖,可是她依旧没有掉泪,只是用一憎恶的神望着虚空的前方。
酒允一手握着朝寒的肩,手中散数千无形的针刺,直直穿骨髓,疼得朝寒冷汗不止。
“这次又杀谁了?”朝寒冷冷问。
“你为什么都不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