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他会藏在哪里吗?”
听着颜淮那般熟练而又随意地唤着“锦娘”,顾见卿便觉得心肺被火烧烟熏,竟嫉妒得有些不过气来。
顾见卿忽地提起颜衿,颜淮脸上神总算有些松动,他看向前者,似乎有些不解和警惕。
“我最后一次见他时,别人叫他兰公。”顾见卿说着又摊了摊手,“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我二哥报复心很,是个被穿了也要从对方上撕一块的,他若是遭了他们的毒手,定会留东西到时候反咬一,你们要找迟早能找到的。”
顾见卿挑了挑眉,他们对自己这般大费周章,这东西难就已经够了?
颜淮这才上前打开牢门缓步走牢房,在顾见卿对面的木凳上坐,两人沉默许久,颜淮这才开:“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于是顾见卿便换了个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你瞧她的神不净。”
“阿瑶,那晚我要是答应与你山,你会跟我走吗?”顾见卿极为不甘地又唤了一声,随后他心中便立早已得知的答案。
“你要本就不愿意说,便不会提这个要求。”
颜衿,颜锦娘,顾见卿每次在心中默念这两个名字时总觉得有几分拗,不似燕瑶那样熟悉,可转念又想,燕瑶终究不是真名,颜衿才是陪伴着她十几年,属于她的真实名字。
颜衿离去的步伐没有丝毫的迟缓,睁睁看着她的影完完全全消失在视线中,顾见卿仿佛失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勉被当床铺的石台上。
顾见卿沉默,他看着前的颜淮,明明比自己还小上几岁,却显得格外的成熟,除了刚才的突发况,之前无论自己如何试探都不见他有什么波动,活脱脱一个冷面将军。
顾见卿不悦地皱起了眉,不由得又想起刚才颜淮那一声又一声的“锦娘”。
“我知了。”
“一开始,我原以为她失了,怕是早已嫁作他妇,恐她想起来后弃我而去。没想到,她竟然是失于你,”顾见卿像是松了一气般,笑了一声继续,“得知这件事后,我反倒放心来。”
不过后面的事他已经无所谓,也与自己无关,于是顾见卿冲颜淮继续笑着:“我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你要怎么置我,请随意。”
“这我是真的不知了,但他提起自己成过亲,如果我没记错,他说是在江南那边。”
“你们倒是自信得很,”顾见卿笑了几声,他随意靠着墙,如果忽略四肢上的镣铐,甚至还显得他有几分惬意,“你们想找线索,便去寻我二哥顾宵吧,当然他在外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
“是锦娘愿意来的。”
“你们为何会觉得让我见了人,我就真的会答应告诉你们?”
“为何?”
“哈,我还以为你知我与她的事后,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
“他叫什么?”
“叔之已经决定将你放边疆,我自然不会说什么。”
“我是不忠不义不孝无耻之徒,你是枉顾人违逆祖宗之辈,你我两个人无论是谁,都得不到她。”
那天在山上顾见卿与颜淮也有几分手,纵使他曾学了几招功夫傍,自认为手不弱,可对方招招见杀,没几时顾见卿便败阵来,颜淮不愧是从战场上拼杀来的人,与苍州那些官兵比起来简直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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