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绪眉越皱越。
“呵,那也是他自找的。”
“你没带他看过?”
“他们结婚后啊......”
盛绪脑里浮现双重人格,神分裂这样的字,至少在他的认知里,正常人是不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
如果说盛沣迟会患上这样的疾病,那他丝毫不到意外,他从没见过比盛沣迟更顽固□□的人。
盛珵转过看着盛绪,沉默了一会儿,才挪开。
“廷柏自小就好学,让安安摔摔打打也没搞傻,后来就看中了他们班最漂亮聪明的女同学,为了追人家,没日没夜练钢琴学际舞,让人小叶以为他可文艺了,就嫁给他了......就是安安没看到他们结婚。”
即便病中,他的气质依旧不改,沉稳自持,眉廓依稀能辨曾经优越英俊的影。
盛绪只在家里看到过她的黑白照片,齐耳短发,一袭旗袍,是个温婉小的江南小,神十分明亮洒沓,灵气人。
“执行任务那会儿苦,一般人吃不了这苦,我能吃,我多吃苦,安安就多过好日......哪可能后悔,人家给我生孩了嘛,我儿叫廷柏,廷是廷的廷,柏是柏树的柏,廷是安安起的,觉着贵气,柏是我起的,希望他和柏树一样耐寒抗旱,耐用。”
看一秒少一秒的风景。
就连盛珵也不能,他在外求学,工作,一刻不停,只能偶尔回来看看。
盛绪说不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儿,既酸涩,又恨,听见盛沣迟满是眷恋的叨念这些人,他就更恨,恨不得言语能化成刀,将他们都的血模糊。
文安屏是他,说是一直弱多病,后来因为烧转肺炎病逝了,去世时才四十岁。
盛珵在一旁很平淡的解释:“大概两年多前,爷爷开始自言自语,就像有人在跟他聊天,他能这样喋喋不休一整天,说的都是过去的事,很多我都没有听说过。”
盛廷柏是他爸,叶环是他妈,这些名字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提起,被埋藏在盛绪记忆最,任凭里如何翻江倒海,涌到嘴边,就只剩无声的静默。
“安安她心大,洗了澡后就让那地淋淋的,也不拖,孩刚会走,去就跤,孩哇哇哭,我这个心疼啊,然后我就给她拖了嘛,她就跟我乐,大小哟,乐一乐我就心甘愿了。”
盛绪自认开门声并不小,然而盛沣迟却毫无所察,依旧目光悠的向外望着,因病态而苍白的轻微抖动,发糊不清又夹杂乡音地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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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日常生活一切正常,医生说他是太孤独,没人再和他聊这些生命里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