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母亲被封死的棺椁发呆,后来才在佣人的议论声中得知,原来母亲死的太过惨烈,连最优秀的殓师都不到完全恢复原状,父亲是为了我好,才不让我去看。
在读完日记之后,越郗便陷了,很难说他上的是日记中的糖糖,还是他得到却失去的记忆和。有很多人说,对一个只存在于文字中的人执着到如此程度,越郗怕不是得了什么神病,但他为之执着的,也可能是“糖糖”背后所代表的已然失去的自由。
“既然是为了我好,那就没办法了。”
“医生说我很幸运,我忘掉了最可怕的画面,不会产生任何的心理影。父亲和哥哥将之奉为至理箴言,要求我全面回避一切,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一直保持开朗的模样。
越郗拿手机,打开了那份看过千百次的云文档,那份字里行间都满是甜的日记在此时的场景中竟只剩了讽刺的作用。
越郗突然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泪夺眶而,打了他俊朗的脸庞,他明明嘴角还在上扬,尾仍在上勾,但传达的绪,却是无止境的悲怆。
“但很快,我发现这‘为我好’的况越来越多。没收了我所有相关的私人品,是为我好;把我关在别墅一个月不许门上学,是为我好;不允许我再踏那片山林祭拜母亲去世的地方,是为我好……在很一段时间里,他们不让我接到任何刀利、枪械模型,甚至是绑人时会用到的绳索,因为他们怕我接到和绑架有关的东西会刺激到恢复记忆。
他在日记中看到了那本应晦暗的记忆中闪闪发光的一面,他得知自己忘掉的不仅有恐怖和痛苦,也有幸福和甜。
“我不想让他们伤心,所以答应了。但那时我每晚都难以眠,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我总是在想——失忆真的是件好事吗?为了抹消影,就要用更多的霾去代替吗?我如今受到的这些冠以‘为我好’名义的行为,真的没有给我带来更大的痛苦吗?”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但仍在轻声说着:
他并非一无所有,他失去的记忆并非一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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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时茫然无措到几近自暴自弃的越郗而言,这本日记,无异于新生和希望。
“就在我一如往常地失眠时,我无意间打开了一个鲜少使用的笔迹件,发现了这篇文档。我不知那个连手机卡都没,更别提wifi量的手机是怎么把日记上传的,但我也并不在意,因为我的全心全神,都被日记的容所引住了。”
说到这里,越郗再次陷了沉默,他看着已然泪满面却不敢靠近的阮安棠,看着这个把自己从名曰“为我好”的地狱中拯救来,却又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再次推坠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