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微微一笑,吩咐道:“来人,去井里打一桶水上来,好好招待招待徐副将,他躺床上这么久,总该口渴了。”
听到这话,徐斌的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连说话也说不清楚了:“你、你们想干什么?”
“没什么。”江辞双手抱胸,皮笑肉不笑,“既然徐副将如此大义凛然,自然也不怕再中一次铭感之毒了。”
徐斌彻底慌了,腾地一下从榻上起来,想打出营帐去,结果病体初愈,体能和速度都跟不上,江辞一个横扫腿便把他踢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随从见状,立马上前去将他扣住。
不一会儿,去打水的随从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将军,水来了。”
他提着满当当的一桶水进了营帐中,放到徐斌的面前。
江辞拿起水瓢,舀了半瓢水,递到徐斌嘴边。
徐斌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张嘴。
江辞轻笑,然后道:“把他嘴巴给我撬开。”
话音刚落,身旁的随从便立即去掰他的嘴巴,两个人合作,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终于将他的嘴巴掰开,嘴角都裂出了血。
徐斌意识到江辞来真的,那样的痛,他实在不想再经历了,当即就吓出了眼泪,哭着喊着:“别让我喝!我说我说!”
江辞把水瓢丢进桶里,坐在他正前方的椅子上,挥了挥手,随从会意,便将手松开了。
“徐斌,接下来我问的每一个问题,你都要老实回答,不然……”
她故意没说后果,只是看着地上的水桶挑了挑眉,虽未明说,但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徐斌咽了咽口水,舔舐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慌忙说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既是北姜人,那东越的户籍之事,可是魏廷辉帮你完善的?”
“是。魏廷辉是杜松的门客,杜松对他一向言听计从,杜松在嘉州任职,便把我的户籍安放在了嘉州。”
“魏廷辉现在在北姜吗?”
“是,也不是。”
江辞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魏廷辉逃到了北姜,但怀绮公主觉得他背叛旧主,忘恩负义,将来也一定会背叛北姜,因此便将他处死,然后扔进了乱葬岗。”
江辞不觉得意外,一个不忠不义之人,谁敢放心地用呢?但她没想到,这个怀绮公主居然如此有魄力,行动如雷霆,说处死就处死,毫不拖泥带水。
一时间,她居然开始期待与怀绮公主的对决了。
“吕洛儿现在何处?”
“在北姜,始终跟在怀绮公主身边。”
“北姜是如何将吕洛儿策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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