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取的吗?”
“很特别吗?”伊然着台面,微笑着看他。此时已经是最后一场夜场结束,他应该也准备收工了。
“嗯。听起来很温柔,也很文艺。”孟逸昌忍不住对这个微笑心动。
伊然将手中的抹布挂到一边,“我爸取的,他是个诗人,所以喜这风格。”
“是吗?”孟逸昌笑意加,“那是不是受到了他的熏陶,所以你也是个艺术家?”
“我生没多久,他就抛妻弃了。”伊然的语气忽然变得生,“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唯一有的就是这个名字。”
“抱歉……”孟逸昌有些挫败,竟然一开就问了如此不合适的问题,“我,我之前不知……”
“没事,我都已经接受了,”伊然收拾好了东西,背着挎包往外走,“我和家里人关系一向不大好,从来都是一个人的。”
“我之前听肖裕说,你和你妈妈关系也还不错?”孟逸昌跟在他侧,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着。
“谈不上不错,也谈不上有多错吧。”伊然耸了耸肩,“她对我要求很严格,为了家里的开销也经常在外工作,所以,从小就不是那么亲近。”
孟逸昌陪着伊然一起走商场,在夜风之间沉默着,陪他走到了地铁站。明明孟逸昌自己家是在完全相反的方向,但他还不想离开伊然。
“反正现在,有人陪你了。”在地铁,孟逸昌忽然又这么说。
伊然笑了起来,“是啊,现在想起来,你们那天来看电影的场景,简直跟梦一样。”
如果他不是继续说了去,孟逸昌大概会暗暗将这句话,在心里记成是伊然对自己一个人说的。
“能认识肖裕,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事。不过这句话,你可别告诉他,免得他得瑟,哈哈。”
很快,伊然就毕业了,肖裕也升了职。他们依旧得火,伊然直接从宿舍搬了他们一起租的地方,两人开始了同居生活。伊然找到一份新媒编辑的工作,压力一也不比肖裕的小。一旦开始共同生活,需要考虑的就不再只是意与消遣,除了柴米油盐以外,还有各自人生中的起伏不定。
听肖裕说,伊然的爸爸回来了,给母俩带来的全是坏消息,影响了伊然工作上的表现。而才刚刚开始对这段产生安全的伊然,逐渐暴了更多不设防不伪装的侧面。他不再是那个只知撒招人疼的小可,而需要将对电影谈阔论的时间,分一些去研究充斥着市场量的工作容。他也不再那么时时刻刻呵护着肖裕的受,伊然开始展他自己难堪的那一面。正如每个人都会有的一样,伊然也有缺,也需要安抚和耐心,也有克制不住倾吐痛苦的时候。
而肖裕此前从来没有察觉到,其实伊然的遭遇比大多数人都要复杂。伊然其实是一个本就破碎不堪的人,那个完的宝宝形象,仅仅是他苦苦支撑着来讨人喜罢了。
为此,肖裕甩了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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