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朗更加窘迫,喃喃:“没有没有,都在这里了。”说完又小声补了句“我不会藏私房钱的。”他爹还在世的时候,家里就是他娘钱,他爹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时乐起把布包簪都放到妆匣里,又回到床上,“你也来躺会儿吧,明天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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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朗应了一声转门,不一会儿就端着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竹筒,里装着牙刷和牙粉。
顾朝朗看着他泛红的脸,心微动,但面上不显,只:“这有什么,家里就我们两个,多睡会没什么,你可还想睡,若是还困就再睡会,若是饿了就先起来吃饭,我去打给你洗漱。”
“你娘她……”
“她没法就想着改嫁,我不怪她,她走的时候要把人家给她的聘礼给我,我没要,她不好,要是手里没有银看病都没办法,她死活不肯还是给我留了一半,四两银。
顾朝朗坐在床上拿着一个小布包,见他回来,喊他过来坐。
时乐有些不好意思,新妇第二天是要见姑舅拜祖先的,他嫁前他娘叮嘱了好几次,让他第二天一定不能赖床,没想到他还是起晚了。
“我不大会饭,你先将就吃,是昨儿煮剩的,我应该煮熟了,你试试。”
“这是我娘留给我让我给夫郎的,她还说这是以前的样了,你要是不喜就熔了个新样式的。”
时乐有些后悔自己多嘴,接过簪和布包,看着顾朝朗小声:“你别难过,你娘肯定也舍不得你的。”
时乐看他窘迫的样,便想逗他,“都在这儿了?你没有藏私房钱吧?”
顾朝朗抬看他,笑了一:“你别多想,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我娘改嫁那个村有些远,以后应该不会再遇见的。你再睡会儿,午我们一起去后山拜祭。”
后院远比前院宽敞,许是在山脚的缘故,来就是菜地,他估摸了一应该有一亩多,了大半亩的萝卜白菜,边边角角还有些辣椒、葱蒜,剩的则是荒着。
侧边有一间小些的房,正是灶房,他探看了一正在刷碗的顾朝朗,就溜溜达达去了后院。
一边想着一边走回卧房,嗯,这些以后再说吧,现在他要去养养神。
时乐笑得仰倒,顾朝朗反应过来时乐是在逗他,嘴角动了动,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又从怀里掏一个银簪递给时乐。
时乐洗漱完坐到桌边,托盘里放了两碗稀饭并一碟咸菜,还有一个。
右边角落里有敞开的茅屋,外边围着篱笆,应该是养鸭的,不过现在里只堆着些柴火,左边有两颗挂果的果树,分别是桃树和梨树,桃正是熟透的时候,树上剩的不多,梨还没有完全成熟,挂满枝。
饭后,时乐本想去洗碗筷,被顾朝朗阻止了,“我去就行,外面太正好,不是很晒,你去院里走走或者接着睡会。”说完收好碗筷起去了厨房。
“这是家里的地契和房契,你收着,还有银钱,剩的不多,只有五两银和几个铜板,置办婚礼的时候了些,你别嫌弃,我以后会去赚更多的,不会叫你吃苦。”
“不睡了不睡了。”时乐一叠声,说完就从床上来,拿了衣裳往上。
顾朝朗还没等他说完已经低声:“我娘,她好的,只是不好,我爹在世的时候没让她过重活,后来我爹去了,我那个时候还是半大小,正是吃得多得少的年纪。我娘带着我过了两年,家里积蓄了大半。
时乐怔了一,他是有听他娘说过,顾朝朗他娘改嫁。他有些想问问,又怕是顾朝朗的伤心事,他咬了咬牙还是问了,万一以后遇到他才知怎么办。
时乐抿嘴笑了笑:“这稀饭不是熬得很好嘛,你也吃。”
顾朝朗有些不好意思,他以前一个人过得糙,饭是她娘改嫁前教他的,他学得慢,学了好些时日也只会煮饭熬粥,并一个炒白菜,一个萝卜炖排骨,偶尔能成功一个炒土豆。
时乐看了一圈,脑里已经在规划着之后要好好修整一菜地,多些别的,再买些鸭来养,过几年要是有条件再买一小猪仔。
他难为:“我睡过了。”
时乐来到院门,半推开门往外四看了看,斜前方有两人家,后就是山脚,还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他又回到院里,院很宽敞,三间正房坐北朝南,中间是堂屋,左侧就是他刚来的卧房,右侧空置着,里有一张床,四堆着些粮杂,应该是他公婆以前住的。
时乐也跟着他起,他昨日盖着盖,还没见着他日后要生活的地方,他得去看看。
“后来我偷偷去看过她,那个人对她还行,她的继对她也孝顺,我买了些布匹糖饼和银一起放在她家门,看着她门拿,她知是我,只是哭,也没叫我,我也没和她说话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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