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顾朝朗也开了,时乐正怀着,两人都没有经验,这会儿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有经验的,甚至连接生婆都在,自然得抓时间多问问。
时乐看着顾朝朗表有些不对劲,疑惑:“怎么了?”
顾朝朗清了清嗓,“没有,是一个女孩儿,昨天刚生。”
“那我明儿给她一件小衣裳,正好咱家还有刚买的新棉布,咱们到时候去吃满月酒的时候送过去。”
时乐这会儿都不困了,起就要回屋去找针线篮,这些日给小崽衣裳,他还琢磨不少新样,看着好看还不扎人。
翌日,时乐在家绣活儿,顾朝朗则早早起床地去了,地刚耕过不久,又施了,是小麦的时候了。
以往顾朝朗地都是早晚归,中午并不回家吃饭,都是时乐送去地里,现在每天要回家吃饭,耽搁不少时间,所以得提前两天就开始。
完麦,还要收红薯,豌豆和蚕豆,上山砍柴准备冬,各零碎活计一直忙到了九月中旬,直到顾向晨家摆满月酒顾朝朗才又在家歇了一天。
两家关系亲近,早早吃过午饭,顾朝朗就帮忙去了,临走前还代了一大堆话。
“等快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回来叫你,送的礼我现在就带着去了,你不用。”
“刚才你吃的不多,一会儿饿了就煮两个吃,我今早刚收了三个回来。”
“桌上还有昨天上山摘的山枣,你记得吃,是酸甜的,吃着开胃。”
…………
时乐第一次觉得顾朝朗有些啰嗦,不过心里还是喜滋滋的,“知啦知啦,你快去吧。”
顾朝朗应了,又回想了一遍自己确实把能想到的都代了,这才往外走。
午,时乐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在院里溜达了两圈就回屋午睡去了,直到被顾朝朗叫醒。
时乐睁开看见顾朝朗的瞬间直接惊呆了,意识了睛,“你不是刚去吗?怎么就回来了?”
顾朝朗弯腰把时乐扶起来,又把一旁挂着的衣裳给他披上,才低声:“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快起床吧。”
“我睡了这么久嘛?”时乐明明觉自己才睡着,结果居然已经睡了几个时辰,整个人都呆住了,要不是知顾朝朗不是会开玩笑的人,他都要以为是在骗他了。
从门到踏顾向晨家,时乐一直都乎乎的,连要送给小姑娘的衣裳都是顾朝朗拿着。
顾朝朗把时乐送到屋外就去忙活了,只时乐一个人屋,屋里只有明娘母女两人在,时乐送了衣裳,又陪她坐了一会,才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时乐是和伯娘李秋芳坐在一桌,他今日没来帮忙,大家也知他是怀了,这会儿桌上的人都照顾他,又是夹菜又是盛汤,一顿饭吃得时乐脸都红了。
时乐刚放碗筷,顾朝朗就来接他了,瞅着天快黑了,顾朝朗还得留帮忙,不放心时乐一个人回家,就想着先把他送回去。
桌上还有好几个人在吃着饭,辈分都是婶娘,伯娘之类的,见状打趣了好几句,愣是把两人说得面红耳赤才放他们离开。
一门,时乐就偏过和顾朝朗说话,“今儿的席面也不知是谁的,那个糯米藕真好吃,可惜咱们小崽估摸是在三月生,不然也请这个大厨来掌勺。”
顾朝朗还真没注意,今晚吃饭吃得匆忙,他压没看到糯米藕在哪,这会儿虚扶着时乐的手,低声:“我等会儿问问。”
时乐摆摆手,“不用,吃过就成了,到时候咱们请个别的,说不定有新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