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觉得冷。”范蔚熙甚至解了氅衣搭在手臂上,程新忌赶又给他上,“不行,这边比元中冷,你穿上。”
赵瑾猜问:“是跟朝廷的新政有关系?”
外面有练兵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赵瑾的愣神,她拿起一旁的匕首割了几缕发丝以红线缠好放置一旁,又写:“遥以青丝寄相思,望珍重。谨付寸心,希垂尺素。瑾上。”
范蔚熙一落地,程新忌就扶了他一把,皱眉:“骑怎么也不多穿一?”
“说谁谁就到。”她眯着确认了人影,正要过去,就见程新忌抢先一步先去将人迎了来。
赵瑾把信完整地叠好放去,找了张空白的纸来回信,提笔写:“阿珩卿卿,见字如晤。芳信远临,还同面叙。孜州新覆初雪,微冷,昨夜时而眠,孤枕甚寒,想你梦。闻听梁州安好,我心之安。天寒,有无加衣?军费尚不缺,勿劳。孜州万事顺遂,每日以练兵为主,敌未至。八相图阵渐有成效,只待与敌一会,大捷即可回梁。我会保重,勿挂心。”
里面分了两格,一边是排布整齐的信,一边是数不清的纸鹤。
程新忌:“但我看着你就觉得冷。”
范蔚熙装作没听到,直接就了帐。赵瑾跟在后面,问:“你信上说,中州有几地了民闹?”
信漆好之后,她伸个懒腰起,走帐时招手一喊:“韩遥!”
“哦。”韩遥一步三回,终是因隔得远了听不到他们说话,才老老实实地上离开。
赵瑾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二人过来,打趣:“啧,我不该来的。”
程新忌:“这不是好的吗?我小的时候吃不上饭,我大哥只能去问那些乡宦们借粮,最后没有钱去还,只能去白白的苦力来换。再后来他觉得这样去不是办法,才带着我去投了军。”
旁的匣。
“嗯。”范蔚熙自己倒了盏茶,捧在手中却没有喝,只是来回地搓动。
“还没吧。”他刚说完,赵瑾就尖地看到个骑的影往营地这边来。
她写到这里,看了看匣里四个月来收到的信与鹤,鼻息忍不住一重,尾轻红。
“这人。”赵瑾笑了笑,转看到韩遥也看闹似的不动,便:“别傻愣着了,快去送信。”
“我不冷。”范蔚熙耐着。
韩遥不需要问就从她手中接过了信,赵瑾又问:“蔚熙到了没有?”
范蔚熙:“有关系,我从那边的商客中听说了容。新政中有一条,若百姓家中米面不足,可问官府以借贷的方式买粮。问官府借贷,总比问乡宦们借贷的利钱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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