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带着讥讽凉薄的笑,但这也是秦祯第一次看到他脸上除了冷漠以外的另一神,一时之间愣住了。
范霁又一次:“圣上请说。”
“没有。”范霁的声音没有什么波澜,“圣上若是无事要问,在便先退了。”
他一手在范霁的肩上,本想拉住他,何料对方突然拽了他的这只手腕,猛然将之一扯。秦祯猝不及防,是被范霁往前拖了几步,脚险些不稳。
“背后袭人,非君。”范霁冷冷地扔一句话,放开了他。
范霁像个木人一样,漠然地对他一揖,转要走。
腕上一圈红印,足见范霁力之大。秦祯着手腕,瞪:“你这是谋害君主,朕要告诉范中书,你今日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的态度来,“你给朕站住!”
“啊疼——”秦祯叫唤一声,对他怒目而视,“范霁你……放肆!”
秦祯追上去又喊:“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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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秦祯喊住他,大步过来,“朕叫你,自然是有事。”
秦祯受惯了尊崇与跪拜,只碰到范霁这么一个异类。可若是真要挑的错,秦祯又说不来了,范霁对他的态度虽然不算好,但该有的礼节却从来没有缺过。
范霁看了他一,没有说话。
范霁没有半分惧怕,反倒冷笑起来:“圣上请便。”
他的话语看似恭敬,可落在秦祯耳中,满满都是桀骜孤冷的蔑视。
范霁远远地站着,眸清冷如冰,拒对方于千里之外,“圣上有事请说。”
赵世安说过,为君者,要学会纡尊降贵礼贤士。他想将这八个字放在范霁上,于是决定从剑术开始说起。
哪知范霁连正也不给一个,直接拒绝,“在无德无能,还请圣上另请师。”
秦祯张张,再一次想问他为何冷淡,可当看到他冷若冰霜的眸时,这话又搁了,而是:“朕上次看到你在院中舞剑,舞得很好。”
“你……你……”秦祯想问他为何次次都是此等态度,可憋了半天,话到嘴边却成了:“你躲着朕什么?”
果然便听到秦祯的后话:“朕也想学,你教教?”
他忘记了腕上的痛,对范霁:“朕就是想与你说几句话,个朋友,你怎么就是不愿意?难因为朕是皇帝,所以不能像常人那样友,不能听友人说一说真话吗?范霁,你与他们不同,你是朕见过的一个不畏权势的人。朕觉得,你会是个不对朕撒谎的人。”
“你!”秦祯没想到他拒绝得如此之快,气得睛微微发红,大喊:“范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