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2/2)

，行礼之后才微笑：“太后请圣上晚上去乾安用膳。”

范霁便知他是有话要说，果然便见秦祯屏退了人臣，很是不喜：“太后给意思了，让我立她那侄女为后。不过我没答应，给搪过去了。”

范霁想了想，便又坐直了，移开他的酒，说：“别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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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说越觉得烦闷，脆拿了酒来，“陪我喝两杯，喝多了就能先不想了。”

秦祯见他不语，立刻先歉，“不、不是，我不是对你发火。我就是气极了，控制不住，阿霁，你别恼我。”

“无事。”范霁抬看他，“我问你，若是太后执意，你当如何？”

“嗯。”秦祯不冷不地应了一声，“朕知了。”

“我……”秦祯心中慌无主，喃喃几次才说：“我不知。”

范霁疾手快地接住，搀着他放到了榻上，秦祯迷离着看他，还拉着他的手不放。

秦祯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地要起来，范霁担心他摔了，跟在一旁扶着。秦祯果然形不稳，没走两步就歪了去。

范霁陪着他，喝得极慢，直到外面天将暗，他：“我该回去了。”

范霁掌心里传来的度像是一颗定心，秦祯迅速冷静来，“我上就要行冠礼了，到时候就能亲政。对，等我亲政，再加上范中书帮我，我就不用怕任何人了。”

“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搪。”范霁喝了一茶，也觉得难走。

“你是皇帝，你得知。”范霁住他的手，声音定，“圣上，你也不想为人所控，是不是？”

他想到这里，终于舒展开眉目，反握范霁的手，“我是皇帝，我知该如何。”

“别走。”秦祯住他的手，嘟囔：“你一走，我就该一个人了。这里冷冰冰的，我一儿也不喜。”

范霁这次没再声，他沉默地挲着掌心的杯盏，眸中晦涩不明。

秦祯拉着脸：“国事就已经够烦心的了，现在连后也要来事。”

范霁多少能够猜他为何而气，很是平静：“圣上，小不忍则大谋。”

又过几日，秦祯给范霁去信，说里的桃开得正好，让他来一起品茗看。

秦祯一时把控不住，冲他气：“自懂事起，我都忍了十年了！她要我纳妃，说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我纳了，如今杨嫔连孩都怀了，她没得说，便要我立后，说是为了什么社稷安稳，这天难是没有皇后就会兵荒吗？当我不懂他们宁家打的什么主意吗？”

待人离开后，他满心郁气地将书一摔，“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