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2)

“那他们如何说你呢？”苏商商又问。

良久，梁渠又叹了气，开：“一时半会，你想不明白。”又：“但你不可否认，在许多人中，我们都是异类……生来就不同的异类。神族忌惮我们，妖族排斥我们，甚至连凡人也轻视我们。你都不知他们都编排了些什么东西。”

“算的。”

“什么东西？”苏商商望着天，问。

是守护昆仑令的神族？是异兽九尾狐？是狐族之主？

“也就是一些难听的传闻，比如你吧，他们说你吃人……不过，毕竟你是神族，他们还是对你留了的。”梁渠的面容上忽然现一丝促狭的微笑。

“这也算留？我看他们不得吃了我。”

梁渠就坐在苏商商侧，静静地看着她。她和苏商商相了这许多年，只看着苏商商的神，她便能把苏商商的所思所想猜中一大半。如今也是如此，她已识破了苏商商的心。

只要见了她，一国便会兴起战事……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可因为这无稽之谈，她在神妖初分的那几年里，却不停地被凡人驱赶，居无定所。她不想对那些凡人手，便一直忍让着。可没想到，那些普通的妖族也因为这言看她不顺，于是她每到一个地方，必然会受排挤。

苏商商果然被吊起了好奇心，但看梁渠的神她也知，梁渠必然有意作她。“他们说我什么？”苏商商还是这样问了。

梁渠听了这话，回看向苏商商，却正与苏商商那双灵灵的眸对上。梁渠愣了一，又无奈轻笑：“你如今被我挟持着，却还有心思来安我？你们狐族都如你一般的脾吗？那未免也太好摆布了些。”说着，她又故意凶的模样来吓唬苏商商：“我可告诉你，我如今已被许多凡人和妖族认定是凶兽了！你与我如此亲近，可是有危险的！”

梁渠想，这一切似乎都是在有了神妖之分后才发生的。神妖之分有意地打压异兽，只有少数异兽被封了神族，任谁都能看天界的居心……也难怪那些凡人和妖族见风使舵了。

苏商商见了，知梁渠被这言所困、心欠佳，不由得拿额在梁渠肩轻蹭了蹭。她柔声安：“往好想想，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足够厉害，才会有这样的言。可有人说过，见了蚂蚁便会兴起战事的话吗？”

就算把那些妖族收拾一顿是轻而易举的事，可谁会喜这样的日？

梁渠沉默了一，这才：“见则其国有大兵。”说着，她向后一躺，与苏商商并肩躺在了这小舟里，似有些失落。

然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是谁？

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难缠，她不过刚开始思索，便心如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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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渠轻笑：“他们说吃了你的能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