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玖伏听了,连忙就要回给她扯纸巾。庄知鱼却不肯放开她,她双手如同钳一般,将她地箍在怀里。
“是啊,为什么呢?”穆玖伏故意问她。
“因为我忍不住了,”庄知鱼忍着哭腔,在她耳边小声说,“生命很脆弱,人生的变故又这么多,我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穆玖伏,”她郑重地称呼着她的姓名,“我喜你。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怎么会拒绝你?”穆玖伏里也了泪,“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久。”
“这样会不会很可怕?”穆玖伏问。
自打上了大学之后,庄知鱼时常觉得自己游离于世界之外。虽然获得了相对的自由,可她的世界并不完整。上学的城市不是她的家,她只是一个过路人而已。过路的人,往往只是隔着遥远的距离望着他人的喜悲。虽然会为他人的悲而嗟叹,但他们很清楚,那些悲从不属于自己,因为他们迟早会告别。远远观望着,就够了。
“不许松开我,”庄知鱼一边哭一边说,“让我抱着你,你也要抱着我。”
穆玖伏说:“我不知。如果放手,我不甘心。”
她说到这里,忽然哭了来。穆玖伏见状,连忙一把将她揽怀里,抱着她。
“小鱼……”
“你就怎样?”庄知鱼眨了眨,问。
“小鱼,”她在她耳边说,“我喜你!我喜你!很喜!”她一遍一遍地说着,可言语是这样苍白,似乎无论她说多少次,都表达不尽心中那一份缠绵厚的慕。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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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她说,“我喜你,三年前喜你,现在也喜你。什么迎修术,什么人蛊,都只是化剂。喜你这件事,似乎是自然而然、一定会发生的。”
“你不会拒绝我吧?”庄知鱼哭着问,“我也怕你拒绝我。”
也许是想掩饰尴尬,庄知鱼的话更密了几分。“我想象中的表白应该很正式,”庄知鱼说,“或许是在大雪天,或许是在边,又或许是在天上,有五彩斑斓的城市灯景……今天怎么这么草率就表白了?哦,我们还蓬垢面地在山里跑了两天!为什么这么草率!”
“我也喜你,”庄知鱼说,“喜得要疯了。”她说着,因为忍泪太辛苦,竟忍不住噎了两。她愣了片刻,随即放声大哭:“怎么会这样?明明在表白,我怎么哭得这么狼狈!丢死人了!”
“嗯,你总是不服输。”庄知鱼说。
庄知鱼垂眸想了想:“不知。我只知,你暂时应该不会不甘心。因为……”她抬起:“我没有办法拒绝自己,对不对?”
“好,”穆玖伏放弃了拿纸,她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