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经验,当父母开始喊孩大名时,一切就会变得很可怕。可是现在,庄知鱼竟然一儿都不怕了,她已经破釜沉舟。当日夜担忧的事真的发生,她忽然觉得仿佛没什么东西可以恐吓到她。
“什么意思?”俞慧问,“你要去哪?”
“好好的,去外边住什么!”俞慧板了脸,努力想班主任的威严模样。
“庄知鱼,”俞慧急了,却还努力端着架,“你妈带了那么多学生,什么孩没见过!妈妈能害你吗?你在这跟我耍什么脾气?拿离家走威胁我们?一个小姑娘家,大晚上不回家去外面住,成什么样!”
说完,她去卫生间拿了桶和盆,放在墙,以免墙崩塌之后太难料理——八成又只是妈妈家务。完这一切,她终于狠心,换鞋门了。
“去外边住一晚。”庄知鱼没说破。既然俞慧那么避讳女儿是个同恋这件事,她也没必要当着面戳她心窝——她只是想离开而已。
“你知的,”庄知鱼说,“没必要说那么明白。”
“对不起,”她说,“我瞒你们的事,太多了。”她忍不住抬,隔着朦胧的看到了俞慧中的震惊和不解,又低去:“这堵墙半个小时之后就会消失,消失之后,你不要来找我,也不要和别人说……就算报警也没有用。你看到了,我不一样。”
“庄知鱼!”
“可我不是孩了,”庄知鱼也忍不住提了音量,可话一,她竟忍不住哭了声,“最起码,我不是你想要的那孩!我没有要离家走,是你们把我赶走的,你们一直在赶我!这个家的准门槛我达不到,我这辈都达不到!”她崩溃了:“你们为什么偏偏生了我?”
她说到这里,觉得自己很可笑。是啊,她的存在本就是一伤害。从妈妈育着她时,她就对母造成了伤害。吐、妊娠纹、失眠、撕裂……都是伤害。而妈妈历经这许多痛苦好不容易生的孩,竟然还是一个“大逆不”的同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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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庄知鱼哽咽了一,又呼了一气,“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们别来找我。”她说着,抬手一起,就是一墙。
…一切都是生理反应。
“我要去住,”庄知鱼重复着,“你们照顾好自己。”
庄知鱼没办法再歇斯底里了,她也不忍再看妈妈的睛,她只知,她一定要离开了。只有离开,双方才能都得到一些息的机会,才能避免继续互相伤害。
她说着,哽咽了几分。“妈妈,我你,我真的好你,”她说,“可是为什么我的存在对你而言,是一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