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
从直升机来,两个人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
小姑娘困得迷迷糊糊的不想走路,顾承晗于是把她打横抱起,让她在自己怀里睡去。
她在他怀中眯着睛,视线里是男人优越的廓,和外面凛冽的夜。
“老公...你想我去认罪么...?”
顾承晗知她在说什么,心里又是一酸:“不需要,宝贝,我会帮你证明一切的。”
“你相信我?”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自嘲,被问和审判了这么久,有些时候,连她自己都敢笃定地相信自己了。
“相信,一直都相信。”
她一直都是他见过最好的人,他不知为自己讨厌的人挡住蹄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但他知这完全是自她生本就温柔善良。
“其实,骨折真的疼的...”女孩的声音不自觉地开始哽咽,她看着自己打着石膏挂在脖上的手臂,终于放肆地委屈:“可是你知么?我没听到一句谢,或者抱歉......”
如果那匹真的一脚踢到林清沫的脑袋上,她现在能不能健全地活着都说不定。可是被自己救的她,不仅没有表达过一丝半的激,反而比谁都笃定地认定,她黎倾冉就是那个罪人,是万恶之源。
顾承晗听得心脏疼:“老公知,让倾倾受委屈了。”
此时此刻还未完全亮起的天空非常漂亮,透亮的蓝宝石一般动人。
一阵风来,她却完全不觉得冷,因为被顾先生抱在怀里,他为她挡住了萧瑟的北风。
“但是宝贝,你也要相信我,知么?”
他一定不会让她闪闪发光的善良被平白冤枉,一定会给她一个公的说法。
黎倾冉微微了,底盛着迷离的恋,泪光闪烁,得倾国倾城。
就在那一刻,顾承晗忍不住将怀中的她和林清沫相比。
然后不得不承认,似乎林清沫在他心中唯一的优势便是过去几年那些耿耿于怀的执念。
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放,甚至不知为何始终无法放,但他知,没有人不希望被人全心全意地,不光是林清沫,就算是他也一样。
他不喜在主动关心时被玻璃杯过的觉,他更喜这双用温柔的恋注视着他的睛,让他笃定地信不会被伤害、不会被背叛。
所以——
“倾倾,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