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个梦给她的影实在有大,直到听见唐月楼事无细的叮嘱,她才终于有了置于现实中的实。唐月楼果然什么都准备齐了,连换洗的衣都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柜里,牙膏还是草莓味的。
我靠,她诧异地心想,云扬,你刚才想了什么?
这就在唐月楼自己家,昨天什么都了,现在还装什么正经人,好像晚上睡在旁边的人不是她一样。云扬翻了个白,翻了个,不耐烦地喊:“还没醒。”
如果就这么过去,好像也不错。
“知了,好烦。”云扬小声埋怨。
唐月楼低笑了。
这语气就跟问“今天上午有没有课”一样稀松平常,云扬被呛得满脸通红,弯着腰咳嗽了半天,唐月楼递过来一张纸巾,看上去竟然有那么委屈的意思:“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昨晚在唐月楼连哄带威胁的促中,云扬不到十就睡了,她还从来没睡这么早过,吃了早饭以后更是神清气,神奕奕,把熬夜到凌晨的颜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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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想法现在脑海中,云扬被自己吓了一。
她坐在餐桌边,喝着温度刚好的甜,盯着对面的唐月楼发呆——她在切吐司,米白针织衫的袖挽上去一截,的小臂雪白纤细,动作不疾不徐,拿刀叉也有优雅的沉稳。
她本来穿衣风格就这样,大夏天在北城三十五度的温之也能袖卫衣短裙,况且现在已经秋,天一天凉似一天,穿袖也不奇怪。
唐月楼若有所思地,问:“手腕还难受吗?”
“啊,那个,”她喝了压压惊,“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想。”
“在想什么?”
“没,您说什么都不奇怪。”云扬边咳嗽边摆手,笑不笑地回答。
对面的声音跟自己的心声重合,云扬觉后背一凉。
上占了上风,云扬觉得,就算这两天都得穿袖上课,也勉算是值了。
“听起来不太像在夸我。”唐月楼似笑非笑地抬。
“我还以为你杳无音信夜不归宿是去过夜生活了,没想到是早睡早起了啊。”颜打着哈欠慨,“年纪大了,开始脱离组织了哈,不是一路人,不是一路人啊。”
“通知她一声,再不醒就要迟到了。”唐月楼的笑声隔着一门板听起来闷闷的,耐着跟她开玩笑,“告诉她衣柜里有她留的衣服,牙在卫生间,早饭已经好了,洗漱完可以直接来吃饭。”
云扬猝不及防,差一来。
云扬敷衍:“嗯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