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无助时,她其实十分安静,比如共舞后与艾唯回到庄园那一次,比如刚从首都回到卢港,艾唯将她带会所之后,默默重铸自己的防线,在吞麻木、自我厌恶之后,立起她千疮百孔、却依然大的灵魂。
毕竟秦月姝本人正被扣留在政务厅,或许她早已经不执着于在对卢港的争夺中占据主导权。对秦淮,这像一引诱,也像是挑衅,仿佛在说,我知你会来,将你养大的这十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秦淮本人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那个现在政务厅、即将发表演讲的人份还未可知,可这个消息并没有让她们到多么震惊。秦月姝不喜将没有把握的事宣之于,既然她敢,说明一早就开始,好了万全的准备——背景伪造,份合法,政务厅漏百的背景审查当然找不一丁纰漏。
四年搭档养成的默契告诉她相信泽拉是此时最好的选择,洛斯于是她一气,慢慢收拢手指攥拳,逐渐冷静了来。
“知了。”她一,“人在哪里?”
在意料之中。
“自杀式袭击,无人存活。”
收到柳凌云的通讯,洛斯绷的神经却并没有放松的余地,因为泽拉没有联系她。
艾唯将盛有药的托盘放在茶几上,侧看了秦淮一。
……
距离扣留限期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他们有路——卢港还有路。
过黏腻的夏季之后,终于以燎原之势席卷而来,几小时之后,陆陆续续有其他人站来,向看守请求去车站搬运资。
这群人虽然没有不计后果到带着炸药包直接炸毁政务厅这地步,但这分寸只是暂时的。她们的境,如同在迷雾之中,连甚至不知来的弹自何人之手……太被动了。
她们之间的默契,不像洛斯与泽拉这对搭档多年养成的互相信任,而更多地来自于相似,比如现在,就算那个选择的危险显而易见,她知秦淮还是会选择去见秦月姝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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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从毕业开始就在泽拉的带领行动,多年搭档的默契,不需要我们过多地担心。”
这是卢港最“无用”的一群人,他们整日浑浑噩噩、得过且过,没有酒也可以餐风饮地醉生梦死,也可以被打动、被鼓舞,就算是单纯地为了自存亡,差错地“无私”这一次。
大多数时间,秦淮看上去其实是外向的,游走在衣香鬓影间,会说,笑,像上耀的钻石——可钻石的每个平面将光折成夺目的彩,如果有人愿意用心凝视她笑的睛,就会发现这双睛并没有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