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来什么?”
安国总司令来到会客室,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某人——她脱去岛国陆军的军服,只穿着白衬衫,受伤的手臂吊在前,半边脸被纱布遮住。
金芳珍坐在办公室里,这是她第一次对审讯犯人没有兴趣。
她讨厌毓殊那不听摆、倔的神,好像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想搏一搏的样。
秘书神古怪:“她说,她知金司令一直想穿上岛国人的、成为真正的岛国人。她能帮您实现愿望。”
“不识时务的东西。”
毓殊的嗓涩,想吞咽,最终咙还是沙沙的。
“这句话你就当自己从未听到过。”金芳珍起离开办公室。
“你能亲自过来,说明这件事非同小可。话又说回来,你怎么会认为我想成为岛国人呢?我可是大清与满洲的皇族。”
金芳珍的靴叩响地板,聂冰仪真是太懂她了。那个女人就像她肚里的蛔虫一样可怕。
她的两条搭在桌上,嘴里叼着烟斗。
皇帝老儿只是被赶了紫禁城,天又有多少人连新的住所都没有、甚至失去了亲人与生命?
有惨,有好笑。
审讯员瞧着歇斯底里的女孩,叹气:“这人脑不好使,给她电一电吧。”
她很少去想过去的事了,与血统并不能为她带来什么。甚至有些时候让她烦躁:看啊,同一个姓氏同一个家族,怎么有些人就轻而易举地卖了国、残害宗亲?
审讯员嗤笑:“呦?这么说你也是皇亲国戚?”
“我估计你们家是皇族中的叛徒吧?溥天之,莫非王土。不跟着陛和岛国人治理国家,搞什么反动呢?我是追随皇帝陛的良好公民,跟你这样的叛徒不一样的,你家人死了也是活该。总司令念及亲,颇为仁慈,你若是好好说一说我们兴趣的事,总司令会放了你,也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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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是满洲皇亲国戚。我是金芳珍的堂亲,是她杀了我全家,她还敢对我这样。你就不怕她翻脸时用同样的手法对待你们?”
“什么事?别跟我说是牢里关着的小丫。要是这个,你跟她说‘你消息太慢了,还是趁早从报局辞职吧’。”
无关罪恶,或者说,她从来没有罪恶——全天都欠着她,她金芳珍才是天最不幸的人。
就在这时,秘书来递话,说是报局的聂副局来了。
“她说自从皇了事之后,她一直在忙着抓间谍,找到了您会兴趣的事。”
“放你妈的!我爸妈……我阿玛额娘不是叛徒!他们教给我‘你首先是站在这土地上的人,其次才有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