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为统一贡献。”
“书记同志,你这么叫,聂不就成了我姨、大家差辈了?”毓殊快嘴。
聂冰仪握了拳,她倒不是因为辈分变大而生气。她一海归大学生,天京伪政府、满洲伪政府报局的校(佐)官,竟然要去纺织厂当工人!
“书记同志,麻烦你给我家大找个活。”
“说得好。”毓殊停,“你瞧我,人残疾了,国家给补助,加上之前击教官,还有津贴。这样的我还时不时给村里宴赚小钱,平时还得照顾八个孩。文姝和徐每天在诊所上班给人看病。全家就你一个闲人。”
哎,真受不了毓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明知对方是装的,朱文姝还是无法抗拒。
毓殊眯着,朱文姝越发觉得她这个样像一只大猫咪。
“脚最好的闲人,来跟我活。”
“你有疾病史,大概是不行的。”
“我想去宝岛。”聂冰仪说。
“呦!毓,这不聂大吗?咋地?病好了能活了?”
“去那什么?”毓殊说。送走了小孩,她该给院扫雪了。
“啊啊啊——你臊不臊啊!”
都说北方的农村人冬季闲,毓殊完全不认同。她领着聂冰仪去了村委会。
“能能,不过我觉得力活她不行。”
聂冰仪坐在院里,看着毓殊给小孩们收拾好、朱文姝推着徐知雪准备去上班,她觉得自己在这个社会宛如一个废人。
“你、你该睡觉了。”朱文姝说。
她不适应坐在光,脑海里什么都不想——一直绷着的那弦不会松弛了。
论年纪,聂冰仪是够当那小女孩姥姥了,但论辈分……
聂冰仪皱眉,几时几何她被人称呼过大?
熄灯,两个人扑腾着裹上大被单,脱去上最后一层布。
“我不想在这儿坐着。”
几经天人战,朱文姝咬牙:“我喜,但是你必须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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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着,我浑都疼,需要四娘小的抚与香香。”说罢,毓殊躺在朱文姝的大上,还朝对方眨眨。
“你不喜吗?”
聂冰仪愣住。
“哎,这样,附近有个纺织厂在招人,一天八小时班,不累,活儿可简单了。”岁数刚三十岁的书记看着一个小女孩走办公室,他招手:“闺女,来跟你聂姥打招呼。”
朱文姝实在忍不住尖叫。倘若一个男的敢这么和她说话,她恨不得咬死对方。但说话的是毓殊……朱文姝不但忍了,还从了;不但从了,而且是兴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