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白见她沉默,还以为她对自己的过去并没有什么兴趣,莫名有些失落。
陆秋白勉笑笑,被亲人背刺的滋味并不好受,但她也很清楚,每个人皆有自己的私,她不可能拿自己的事去要求所有人为她让步,不过同样的,她也不会轻易原谅背叛她的人。
两人在树木之间行走,如今不过刚刚秋,虽然气温骤降,但草木依旧茂盛葱茏,得仔细辨认才能从繁多的草木之间找想要的植株。
陆秋白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说任她问的,这会又有所保留,斟酌后继续:“我本是想去寻我舅舅,只是舅舅好像把我当个手的山芋,着急把我打包送去,是师母找过来,说支持我的一切选择。”
期间虽然觉得这医馆布局有些奇怪,但姜林说是因为这里人少的缘故,本就是一间民居改造而来,是她游方时结识的一位乡医开的,也就没再怀疑。
姜林偏过:“所以那时候你回崖州是去找你师母的?”
不过碗还是持洗了,天天衣来伸手饭来张的,她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更多的她却没说,譬如被亲舅舅锁起来差盲婚哑嫁。
陆秋白迟疑了一会:“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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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问题,作势要去洗碗。
雨后的林间弥漫着青草与泥土混合的气息,好在姜林早有准备,门之前叮嘱她添衣,这才没有被寒风冷到。
姜林垂眸,默认了“康复”这个说法,面上看不破绽。
康复。”
见姜林目怀疑,凑过去拉住她的袖:“天天闷在屋里太无聊了,就去透透气嘛。”
姜林看她陷回忆,打断:“过去的都过去了。”
陆秋白盖弥彰地扯扯衣摆,持:“没有!”
不过须臾,姜林又问:“那你师母是哪里人?”
陆秋白兴:“我帮你拿药篓!”
姜林她的手,看她神哀求,也觉着这样一直拘着她不让门也不是办法,不如陪着去走走,周围人烟稀少,也不至于就了破绽,于是松:“可以,正好有些药草缺了,我也要去补补,一起吧。”
姜林看看她的,确认:“真的没有哪里难受?”
姜林便不再问了。
两碟小菜很快吃净,陆秋白征求似地问:“我觉今天似乎好多了,可不可以去走走?”
陆秋白睛一亮,脸上漾起些笑意:“崖州人,我也是在崖州大的。”
昏迷之时她就不断喊着“娘亲”,姜林明智地没有选择去问她亲娘的事,不想勾起她不好的回忆,更不想得知她猜想的那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