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天无常,善恶有报,既了因,自然逃不开果,我从来不是善人,所求不过是想……活得自在一些罢了。”
陆秋白随着她走一旁的小屋,其间正坐着一个衣着朴素,但打扮得一丝不苟的女,不是鹤梅又是何人?
湘湘将木门上的闩钉扣上,转引导:“这边。”
姜林在矮几上坐,将炉里的炭火添了两块,虽然还未冬,但薛清方却是十分畏寒嗜。
街边的梧桐树落掌大的枯叶,扑簌簌铺了一地,陆秋白淡扫过,素履轻巧地避开那些纷落的枯叶,停在一寥落的门前,缓慢而有力的敲响素旧的门扉。
“请。”
薛清方不在意地笑笑:“你知的,我向来不喜被人左右,哪怕是至亲之人。”
“当然重要。”姜林肯定。
屋外的云渐渐散开,一难得的日光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秋白敛袂去,木门在她后再次合上,隔绝掉外的风尘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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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扫过她的衣袍,撩起一片纷飞的袍角,得衣袖猎猎作响,陆秋白在原地静静等待着,大约十个数之后,木门才“吱呀——”一声在她面前打开。
秋意渐,天气也逐渐寒冷来,北风过大街小巷,行人都不得不拢衣衫,在外又加一层略厚些的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冬天。
语气甚是笃定。
薛清方笑了一声,浅啜了一茶,就将杯盏放到一旁的小案上,似是自言自语般:“这些游戏,向来不是我们所能参与甚至掌控的。”
姜林默然不语,其实促使她转变的,并非太后,而是另有其人。
院里陈设简单,没有什么鲜艳多余的彩,墙边挂着些常见的农家货,一旁晾晒着几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旧衣,天放着几个矮凳,看上去就是一寻常人家。
姜林走到她边,偏过看她:“如果可以呢?”
姜林并没有正面回答,依然问:“如果可以呢?”
薛清方一挑眉,轻轻笑:“有谁不想将权力真正握在自己的手里呢?”
“生死由他人的觉,可一都不好啊。”
薛清方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继续猜:“该不会……果真如传闻所言,所以你也选择了她。”
薛清方闭目躺在椅上,十分享受这惬意,不过听姜林这般反问,轻轻抬起,看她脸上正无比,不似玩笑,方才止住摇晃,半个支起来:“我发现你自从皇后,哦不,现在改称太后了,那回来之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有你这句话,我可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