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将我放在第一位的疯子行径我再了解不过,她越是笃定,就越是有问题。
“可以改期。”
我叹口气,看了眼打的车还有些距离才到,于是好言相劝:“你知道吧,我是你的事业粉,你不要事业,那我就不喜欢你了。”
“不,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
“我喜欢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你,而不是我了我不要前程的你。”
朗月依然嘴硬:“我没有不要前程。”
“可是你如果一而再再而三放别人鸽子,久而久之,就没有人会用你了,哪怕你流量在高。”
虽然朗月在这个“八百猪红”的年代实数一股清流,但如果她一直这样,那么会有人愿意通过其它方式扶植一个新的流量,而朗月也可以通过渐渐变少的工作退出大众视线。
艺人,是整个产业链的最后呈现,但不是整个产业链的最顶端。
诚然,我们是整个产业链里最受人瞩目的一环,但也是最被动的一环。
朗月依旧坚持:“就这一次。”
“不可以,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手机发出车辆到达的提醒:“司机到了,我先下楼了。”
看我走得决绝,朗月终于松口:“到了给我保平安。”
“嗯,见完她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和祝珀海无需再见面,因为我早就知道他烂人一个,他做出什么事来我都不觉得奇怪。
只是吴佳芮,太令我意外了。
我明白她对我有诸多不满,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契机让她和祝珀海统一了“战线”,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指鹿为马,选择泼一盆脏水在赵雨停身上。
我们约在距离卓悦办公楼不远的ktv里,这实在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哪怕爆发再猛烈的争吵也会被震耳欲聋的歌声盖过。
踩着不知道哪个包间在唱的“大河向东流”,我走进了提前约好的包间。
吴佳芮比我之前每一次见她都要憔悴许多,未施粉黛,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昭示着她最近过得显然不算太好。
“专门把我约出来看笑话吗?”吴佳芮笑得讽刺,指了指王歌道:“怕我逃跑,特地找了人‘押送’我?”
“我没有什么看笑话的想法,只是来求一个真相,至于押送……”我居高临下看着她:“与其说押送,不如说我需要一个人来确保我的安全。”
“确保你的安全?”吴佳芮笑着转过了头,再转回来时,眼神里透露着森森恨意:“我又能拿你怎么样呢?”
她一字一句,像是要将字咬碎一般:“大,赢,家。”
“我不觉得我赢了,”这是实话:“毕竟我要是真的赢了,就不用来找你要一个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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