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长得快,几乎一天一个样,沅哥儿满月的时候就已经养的白胖,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见着生人也不怕,咧着嘴笑,口水流了一脸。
娄氏日日来瞧,越瞧越像谢远宵,舐犊之情溢于言表,什么好东西都往陆匀音房里送。
柳湘盈也乐得她在这些事上面操心,看着精神也好些,东西流水般送去,只等陆匀音出了月子,就能正式抬进门。
晚饭后,柳湘盈原本在陪着薛道宜说话去,有人通报陆匀音在她房里等着,神情急切得很。
看了眼外头,薛道宜也不留她:“那今个儿就这样吧,我也累了。你早些回去,如今天暗得早,晚了只怕看不清路了。”
天色确实暗,柳湘盈也怕扰了薛道宜休息,不好多留。
回到秋澜苑,灯火点得很亮,里头却没什么声音,烛火爆了一下,柳湘盈拿着剪子剪了下,烛影跳动,照到脸上是淡淡的热意。
谢远岫支着脑袋假寐,被烛火晃醒,睁眼时目光在她脸上定了定,带着初醒的怔忪。
柳湘盈抬手,轻轻托着他的下巴:“陆妹妹呢,被你吃了?”
谢远岫:“估摸你不想见,就打发她走了。”
见他不躲开,半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可见是累狠了。
谢远岫慢吞吞地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怎么,你想见她?”
柳湘盈顺势在他腿上坐下,“你今天打发人走,明天也要来,我总不能一辈子不见她。”
“是孩子的事,”谢远岫说,“她不愿意小满记在你名下。”
陆匀音能来也在柳湘盈的意料之中。那日生产她九死一生,竟然想着替谢远宵指责她,对他也不是全然的虚情假意。
陆匀音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别院,如果不是因为银环,也许陆匀音生下孩子之后就会无声无息地消失。
也许是被斩草除根,或者是远走他乡,但现在,陆匀音进门的事情,现在也算她一手撮合,为了免掉老太太心头一桩事。
将脸上的手拉下来,藏进手心,谢远岫耐心地摸过她的每一根手指,力道很舒服,捏得掌心发热,柳湘盈也由得他去。
柳湘盈道:“娘这些日子身子不好,很挂念你。”
谢远岫头也不抬,“是吗?”
柳湘盈说得坦荡,“是啊,日日问起你,家中冷清,怎么还不回来。”
谢远岫侧目,面色淡淡,可柳湘盈却觉得他心情不错。
谢远岫:“就母亲一人念着我吗?”
柳湘盈不答,谢远岫就掂起她,一手托在她后颈,一下下亲着。
他亲得慢,嘴唇流连,亲得柳湘盈脸上一阵阵地痒,痒意流窜到四肢百骸,她绷着腰,身子却不知为何越来越软。化成一摊水,陷在他怀里。
双唇柔软又温热,她仰头张嘴,红艳艳的唇舌裸露,谢远岫看了许久,指尖在她饱满的下唇摩挲着。
他开口,声音有些哑,“如果陆匀音再为小满的事情来,你直接告诉母亲,她会处理的。”
柳湘盈问:“怎么处理?”
谢远岫没说话,目光只凝着她的脸。
躁动的心渐渐定下,柳湘盈突然后悔,沉默间心领神会的残忍,更让她觉得害怕。
她眼睫颤了颤,却没想往谢远岫怀里靠去,汲取暖意。
她将陆匀音生产时候的事情告诉谢远岫,后者嗯了一声。
柳湘盈接着道:“没想到她对这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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