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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陈肆并不是穷凶极恶的坏人，但陈肆一门……还不知会什么邪门事。

“那你陪她去吧。”郁贺兰作决定，陈肆有时候还是靠谱的，她带着小孩，应该会有分寸。

陈肆激动坏了，搭在桌上的一动。

“咣当！”电脑显示被踹翻了。

陈肆的心率飙升，整个人僵在椅上不敢动，完了，她是不是犯死罪了？

郁贺兰沉沉地呼一气，尽力保持冷静，当着自己家里人的面，她更得给陈肆面。她平淡地把东西扶起来，随后附在陈肆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只要你能在她面前表现好，不打你。”

在谭若白里，就是陈肆一脚踹倒了显示，还跟大爷似的等着郁贺兰收拾，完事郁贺兰还要亲她一，太不可思议了。想当年自己不小心把表的一支笔挪了地方，都得被逮着骂半天。

但陈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还得观察。

“你们早回来，”郁贺兰拿车钥匙，她着陈肆的肩膀，专门放慢语速提醒，“慢开车。”

“好。”

陈肆欣然答应，她同样有主意，她一去，虎就只能缠着郁贺兰撒了，正好让郁贺兰和猫多建立，少她的闲事。

坐上驾驶位，一摸方向盘，陈肆整个人都神了。她一门，嘴角就没去过，车窗大开任冷风往里，自由的空气扑面而来，一儿郁贺兰的味都没有，她怎么剥橘就怎么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

谭若白坐在后车座，鼻涕哗哗往外：“表嫂，有冷。”

“会冷吗，今天还蛮凉快的。”陈肆关上车窗，要说南江哪里好玩，她只觉得钓鱼和飙车好玩，但这几天刚了大雪，湖上冻，路面结冰，钓鱼会挨冻，飙车会打。

想了想，陈肆还是询问：“看看你想去哪儿？前面左拐看河，直走看山，右拐看街，我的建议是……”

谭若白没等她说完，一个直球打过去：“表嫂，网上说你轨家暴，是真的吗？”

其实谭若白不太相信轨这一项，表心气傲的，陈肆如果真轨，表不可能还跟她在一起……但不排除意外况，万一表惨了她呢？

“本没那回事儿。”陈肆被风得疼，一听谭若白的话更疼了，她连蚊都没打过，还家暴呢？

自从她删了夏思贤以后，网上的谣言越来越离谱，轨变家暴，家暴之后还神控制……大而言就是，在家族里没有话语权的郁大小因为缺，被姓陈的老女人骗钱骗心，但甘之如饴。

就因为她得不像好人，还真有不少人信了。但凡动脑想想，郁贺兰要是没有话语权，还能自作主张拉着她结婚吗？

“我就知是假的，”谭若白半信半疑，附和完后继续说，“其实，我妈快过生日了，我想在南江给她挑个礼。表嫂，我们去逛街吧？”

“……好吧。”陈肆有气，逛街是最没劲的事，又累又痛苦。

但谭若白的目的并不在于逛街，到商业街逛了还没两步远，她随意挑了家小作坊，对着一条五万的项链装作窘迫地看向陈肆：“表嫂，我上钱不够，可以借我儿吗？”

“可以，需要多少。”陈肆的脸快笑僵了，她才不信这小孩没钱，也不知谭若白在她面前装什么装，这不是小装见大装吗。

陈肆看了看自己个位数的余额，她没有需要钱的地方，除了林青橘那次，她从没找郁贺兰要过什么钱。她正要找郁贺兰，谭若白开：“你应该不会用我的钱吧？表肯定不要我还钱，这样就变成她买的生日礼了……”

在这儿等着她呢。陈肆的直，这本不是买礼的问题，谭若白是想看她是不是吃饭的——她可不就是吃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