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她放照片,尴尬摸摸鼻,“没事,我什么都不会呢。”
“橄榄球。我妈去看过我比赛,非要拍。”
“那年我妈在汉学所。”
“以前没有认真分享过什么。”他自己是不大好意思的,敷衍了事,“随便看看吧。”
一一就是脑袋瓜转得快:“那上去一趟要多少钱?”
“老天。”她果然表现了理科生最常见的那仰望神,“就是这个国国旗……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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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没有想问她什么,从立柜里取过来一本相册,又摸她的小耳朵:“打开看看。”
“……一个月?”她指着照片。
“在国未必能国家队。”他倒无所谓,“混个牌读大学。”
她猜测会是某极大的心理满足,尽裹挟一不可说的扭曲。十四岁想着他,然后十八岁属于他。
她往后翻:“2001年8月19号……那岂不是你拍完照没多久,双塔就被本拉登炸了?好险。”
“这样。”她继续翻,“十岁到国了,这是什么国家公园吗?”
“一周岁。”她已经兴致上了,“这是维港。旁边这个是谁?”
“大学跟着他们爬山玩。”他又怕她崇拜,继续解释,“珠峰商业化完善了,救援直升机能到六千米,营地甚至很多咖啡厅。不是你想的那。”
他们没有什么照片啊。她低翻开,抿笑起来:“脸真厚……还让我带走想你吗?”
“小学学过一。”
她扭过:“啊?”
“五岁都开始学数学了。”
她拍着手一笑:“一直到我上学还在唱。我小学毕业那年刚好二十周年,香港那边有人来参观,学校合唱团就带我们练。先用普通话唱一遍,再用白话唱一遍,要背两版歌词。唱到后来,听见这首歌就想吐。”
她有东北室友,心一好,就喜模仿一两句。
“回归一周年,我二舅舅去访问。”
“是吧。”
他垂着脸看十二岁的自己:“一开始学小提琴,但学不去。我没有一音乐天赋,门又跟了对基本功非常严厉的老师。”
“弹钢琴这张好看,像小王。”她举起来,睛亮晶晶,“阿姨死死摁着你学钢琴,真是最正确的决定。要不是你会搞这一,我早就不要你了。”
“这是什么地方啊?”她看不是什么单词,“哪个城市?”
“没这意思。”他被逗笑,“你先看看。”
“以后再慢慢学。”他用一只手搂过她,另一只手帮她翻,“想学什么学什么。”
她自己都“嘿嘿”笑一声:“好……这是什么?IPhO?”
“小学好像唱过。”
“你这个少年时代还真是——”商忆翻后一张,更加错愕,“珠穆朗玛峰?”
“五岁就坐直升机。”她指着生日彩带,“这就没表了……你真的是基因问题。”
“这又是什么?”她更加星星,“你个盔搁这啥呢?”
“对对对,就这个。”她很惊讶,“你发音还可以哎。”
“……海德堡。”
她望着他笑:“那你会不会唱那个?让海风拂了五千年……”
“南坡叁十多万,北坡五十万吧。但在那之前要先试其他雪山。”她问什么,他都认真答,“
他这才告诉她:“我去你家,翻过你小时候的照片。”
“嗯。”
她知他中的“开始”和“门”,和正常人所理解的不是一回事。
他居然知:“有过几多凄风苦雨天那个?”
他看到是比耶,立刻翻走:“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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