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深夜的灯光(2/2)

“我的意思是……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话落向舟绝望地关掉麦克风，把自己的脸放在被上蹭了又蹭，她想自己就因为被女人夸了一句就心得这么剧烈是不是有不正常，说话也蠢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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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舟不知为何开始神飘忽，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昨天喝了一些。”

“好吧……晚安。”

“哎呀……”女人语气严厉了些：“小朋友不许喝酒。”

有时间的……毕竟船送了好几个很贵的礼呀。”

明明是询问，木的语气却反而像是她自己很委屈一样，小心翼翼的。向舟不由得反思自己的语气是不是有过于冷漠，一想才发现先前不知在维持什么冷酷人设，与木说的话都冰冰冷冷，她于是清了清嗓说：“没有呀……”

“怎么会呢……”没等向舟说话木又补了句：“最近在什么？”

向舟莫名从木的声音里听了幽怨，鬼使神差地，两个人都没有退直播。向舟就这样听着女人的呼从不平稳到逐渐均匀，她想女人睡着后倒是显得温和许多，听不先前那副难以应付的样。听着网络那端传来的气息，她就陷这样安详恬谧的氛围，忽然有些想要哭泣。

语气熟稔，像在与老朋友亲切地寒暄，向舟莫名觉与女人的距离近了些，绞尽脑地从生活中挤一些有趣的事：“上学，画画，昨天去和朋友喝了咖啡……”

木安抚地嗯了一声，随后小声笑了笑：“真乖呀。”

“喝酒了吗？”

“况且你喝了酒之后什么了自己不知吗？如果在外边…”女人顿了一，“我可没办法救你呀。”

“你快去睡觉吧……”向舟觉自己被当成叛逆期的初中生在，甚至更可怕的是她的意识并不排斥这话语。

“那你去睡觉吧。”

“真的年龄大的人不会这么说的呀。”木笑开。

“我说不定比你年龄还大呢！”

骗人，向舟想，她话语里的睡意都要溢来了，想到这里向舟意识到木那边是凌晨，熬着夜陪她聊天，莫名其妙有甜甜的心又漫来。她又忽然想到女人第一次收到她的礼只说了句谢谢，自己都没意识到有些别扭地在心里怪了怪女人不知好歹，最后也没舍得说来。

“这么委屈呀？”

“好可。”

“不怎么说我至少成年了……好吧，我以后少喝。”

木轻轻笑了两声，笑声撩得向舟脸红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