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阴影(2/2)

安妮塔此时才明白过来，或许黑袍和白袍的不同职责，对圣殿来说，是一禁忌。白袍修女不能学习净化，也是禁忌。

但是玛丽即使明知是禁忌，也还想要学习……她说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成为能学习净化专的黑袍修女，可是她现在却是个白袍修女。这段时间里也从来没听到有人提起过类似于「白袍修女如何转变成黑袍修女」的事。

可是玛丽说的……白袍修女和黑袍的区别，还有净化……

……原来那是这个意思。

安妮塔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问，而是沉默了来。

玛丽看着她言又止，最后还是说，“算了……这个其实不知更好。”她的更凑近了一，虽然两人已经远离人群，还跪坐来了，但玛丽仍然压低了声音。安妮塔几乎要把耳朵凑到她的嘴旁边，才能听到她说：“……净化。我原本想要圣殿学习的，是净化。但那是只有黑袍修女才能学的专。”

但她最后还是被安妮塔磨得没办法，“好吧好吧。至少圣殿并不反对好奇——你可以去圣殿图书馆碰碰运气。”

可惜的是，尽安妮塔叁天两找借往药剂房跑——而米赫兰大修女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她也从不肯真正教导她药剂知识。

……你是说，特莎嬷嬷那样的……可是她和我们有什么不同吗？”

“你很有天分。”米赫兰大修女以耐心蔼然的吻对她说，“完全没有必要着急，不是吗？”

安妮塔愣愣地看着她。

老实说，安妮塔对圣殿的这些结构与职责，其实都不是那么兴趣。她心中最重要的，是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然后在这个有些奇怪的世界好好活去。

可是直觉上，安妮塔到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玛丽柔声细语里透来的，某微不可察的不甘，意味着太多东西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过去？为什么想要学习净化呢？又为什么没有成为黑袍修女？

某一个午的对话对安妮塔来说只是短暂的曲而已，她没有太在意。

安妮塔蓦然想起了那一天，她闷闷脑地问玛丽净化的过程，玛丽小心翼翼，最后还是告诉了她……还叮嘱她不要说去。

“你的想法很好。等你正式开始学习了，你很快就能懂的。”米赫兰大修女避重就轻，“好奇心是人类的福泽也是诅咒。”

还是算了吧。

只不过，与玛丽的对话还是让安妮塔再一次意识到了这个世界角落潜藏的影，这提醒着她要加倍小心，千万不能引人注目，默默地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现在……我大概也会选治疗吧。我们是不可能学净化的。”玛丽很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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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目前对安妮塔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先学习药剂知识，然后等到要选择专的时候就选择治疗，尽可能快地开始学会制作药剂——总之只要能尽早把抑制剂来，无论如何都好。

安妮塔有些无措，她不知该怎么劝这样的事。她想了想，避重就轻地问：“那现在呢，你现在还想吗……？现在你想学什么呢？”

“等你决定了专之后，你就可以正式开始学习了。到时候我会允许你单独使用一间药剂研究室，怎么样？”

“我想，你应该已经有的权限了。”米赫兰大修女意味地说。

“我只是想多了解一我要使用的药剂。”安妮塔央求，“上一次的镇静药膏太冰冷了，会让我有些难受，我只想知它是怎么作用在上的……有没有可能，让它在保持镇静效果的同时，又不那么让人难受呢？”

至于成为修女还了圣殿……其实对安妮塔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她只是想有个「职业」，在圣殿的生活差不多就是混日而已。

那些事，离她还是太遥远了。即使知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所以……这就意味着玛丽想要走的路，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