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2/2)

柳扶风惊魂未定，拱手：“多谢公……”

“无论成败，无论对错，我在镇元军虚度光的时候，我屠杀三千人只为一份职阶的时候，我覆灭药王谷的时候，我杀掉玉虎鸣的时候，我为了激怒你而委于洛那等莽夫的时候，甚至我功力尽失化为天兵浑浑噩噩的时候……从小到大，我挣扎狼狈的时候，你总是在那里看着，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好像……我的父皇或者母后。无论我跌倒多少次，你都一尘不染；无论我为了开有多不择手段，你永远游刃有余；无论我在这条路上走得多远，你永远能为我准备后路，于是我发现我这一生不要说超越你，连接近这座山都是一个笑话！”

林谢难以置信地叫了声“师”，白燕叹：“让她打。你要是想一劳永逸，再也不在小师弟边看到璋公主，就别过去。左右打不死他。”

李璋跪在地上，抱住被自己打得不成人形的柳扶风，艳面孔上的冷厉也如冰雪消，以至于有一颗泪落去。她低声：

“老师，我李璋有今日之能，最初或许是为了你，可后来，当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连父皇都畏惧我，我就明白这是我自己的天赋，我自己想要的东西，老师只是给了我去争的机会。可是啊，老师，原本我希望你看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明悟了之后却开始恨你了。

林谢倒一冷气就要挥剑，忽地被白燕一把住了后颈。柳扶风脱手而，随着惯被甩了去，李璋一枪刺去，却险而又险地偏了一寸，挑着他的衣领将他挂起。

“公主殿”没说完，李璋丢开“碎玉”，抬手掐住他的脖，抬就是一记膝袭。

那月亮越来越亮越来越大，外围朦胧而温柔的绿光被火焰燃，迅速消。

柳扶风摔在地上，挣扎着蠕动了两，林谢看得烦闷，明知这个距离他听不见也还是小声抱怨：“她就想打你一顿，你不动她就不打了呀，找什么揍。以前师娘揍你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人还没来你就叫上了！”

也就是他这副不抗揍，李璋很快就住手了。林谢鬼鬼祟祟地要接近，问问她还要不要继续了，却见天上浮现一正在燃烧的圆月。

一血混着块被吐来，李璋又一拳揍在他脸上。柳扶风说不话来，李璋见他两就被打得乎乎也很无语，掐诀隐去上甲胄现一雪青装，两步上前又是一脚将人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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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扶风虚弱地：“璋公主，李将军，我……”

李璋扑过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她比这辈的便宜师父还大几分，却浑然没有欺凌弱小的自觉，满意极了，揪起他的发往地上撞，又在他刚刚缓过来些时咔嚓卸掉他的手腕和肩关节。她折磨人的手段都是柳生教的，如今的柳扶风自己都找不到息的空隙。

还是让本来替死鬼？无论哪一个都好，真是让人动啊，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