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编辑好一条消息,跪坐在飘窗上,删删改改,只留几个字,然后给冉发送过去。
这一坐就到了中午,窗帘也挡不住烈,从隙中钻来,唐澄两边一起拉开,明媚的光瞬间在卧室炸开。
先这样吧,等天一亮,也许一切都变了。
之前给唐澄买的沙发就是她现在躺着的同款,一个人是真寂寞空虚。
冉走之前把浴室门关上了,磨砂玻璃映的微弱光亮是镜旁边的照明,这是冉的习惯,也被唐澄保持了很久。
这一两个小时里,她反复回想刚才说的混账话,的混账事。
冉收到那条消息的时候正着萎靡不振的状态在自己的房里甲醛。
“要死了?”袁时予站在她俩后,“喊我来收尸?”
天蒙蒙亮,冉把被送上去,铺好,检查窗帘有没有全拉上,然后轻手轻脚地在楼上走来走去却不知要什么。
么。
最后还是两人同时打电话才都反应过来确实没走错,相互试探了径,确定都是被叫来的,相互之间才没了敌意,然后一人摁一半密码,门开了。
防止自己过去,撒手人寰,提前通知了袁时予和骆优雪。
冉被骆优雪行调了个,然后倒,闭着睛不说话。
[没留宿吗?]
冉在床边坐了很久,等唐澄第一次翻,背过去时,才起楼。
她脚底一蹬地,冲了过去。
关上闹钟,她又在床上坐了很久。
袁时予和骆优雪同时到的,两人面面相觑,骆优雪以为走错地方了,袁时予以为她也走错地方了。
冉前脚刚把门关上,唐澄就醒了,她没起来,也没打算起来,在床上睁着睛到闹钟响起。
静谧的环境总能让人平复一切绪,这对冉来说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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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装修好了没住来过,通风通了大半年,家那些件也都搬来了,只是还一团糟,没个家的样。
跟在后面了袁时予被骆优雪绊了个跟,心里正骂着这人手脚的,听见这一声喊,也看见了挂着半死不活的冉。
给唐澄完发就把人哄睡了,唐澄第一次睡得这么快,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睡得这么安稳。
“我的亲妈嘞,你怎么还表演杂技呢。”骆优雪一门就看见冉挂在沙发上,整个人倒立着,脖往已经红透了,再不救命可能真没命了。
冉这样她倒是不奇怪,甚至还翻了个白,才着腰走过去。
几乎二十四小时没合过,她终于有了困意,也不知是要了还是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