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眠对徒弟中毒这件事都要有心理影了,除了顾园是劳过度而死、沈泊舟是孤魂离、元鹤是万箭穿心,剩的徒弟全都是被毒死的。
徒弟回山,陶眠为了庆贺,准备个四菜一汤。
这样陶眠始终有人陪着,就不会到孤独。
她三言两语带过,估计是不想太多提起过去的事,程百里聪明地回避了这个话题。
“师父,”小果上来就扔个雷给陶眠,“我可能无法生了。”
陶眠听她这么说,先是松了一气,随后反应过来什么,又怅然。
陶眠转过对她笑笑。
陶眠把锅给徒弟,自己还有些惋惜。
“人来人去,皆是缘分。小果,师父不求。
陶眠笑的。
“……那好吧。”
“可我还要大展厨艺?”
蓝枳回山之后,一直心事重重的样。陶眠看得到,程百里或许也从她的语气中分辨她的心。
三人坐在石桌边,享用了一顿晚饭。蓝枳坐在程百里旁边,仔细耐心地为他夹菜。她面容安静,半看不之前的冷肃之气,仿佛这一幕已经重复了无数遍。
蓝枳也走过去,轻盈地翻,来到他旁边。
他猛地转,狗尾草扫上徒弟的鼻梁,让她打了个嚏。
“别到疚,小果。在为师的徒弟中,你算得上陪我时间比较的,我已经知足了。”
蓝枳走百里的房间,陶眠正坐在对面的屋,手中攥着一的狗尾草,仰望着星空。
“师父,我没有中毒。我只是……我毁掉了采女族寿的源,也就是那块神石。但因为我也是采女族人嘛……所以这样,我也无法生了。但我还是能活到七八十岁的,这个师父放心,我的没有那么脆弱。”
“徒弟,你也中毒了?还能活多时间?能活七天不?”
他只好和程百里一起坐在院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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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蓝枳亲手给程百里换了药。那双睛满是伤疤,已经没有办法睁开。蓝枳上药的时候手都在抖。
陶眠还能劝自己往好想想,蓝枳却不知为何有些愧疚。
“徒弟,当着师父的面就不用隐瞒了,你有什么就说什么。”
蓝枳很有力见,在他准备好材要亲自厨时,从他手中把铁锅接过来。
她对程百里说,采女寨已经付应付的代价,而且不会有任何人来找他们的麻烦。
对于自己在采女寨的经历,蓝枳没有说很多。
“小竹睡着了?”
“不走了,”蓝枳扬起嘴角,“就算师父赶我走,我也不走了。”
“为师怎么会赶你走?桃山多了两个劳力,我还很庆幸呢。”
蓝枳和师父一起抬望着星空,膝盖蜷起,两手抱着膝盖,颌抵上去。
程百里察觉到她的异常,轻声询问,蓝枳却说没事。
“嗯。”
“师父……”
“我会努力活着,争取活到……等来桃山的一个弟。”
敷好睛的药,还有一晚需要服。这碗药有助眠的作用,程百里服之后,又行打起神,跟蓝枳聊了一会儿天。实在支撑不住了,才缓缓睡去。
“我还以为……你能一直陪为师待在山中。唉,不过你钟于程百里那小,他是凡人寿命……若是要你在他故去后守着,对你也是一折磨。”
不过也不用着急,他的伤势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养好,少说也要一两年。但那双睛……师父只能尽力而为。他很有可能一辈都看不见了。”
“还是我来吧师父,您老人家歇歇。”
“不急于一时。”
陶眠方才还在转动手中的草,这会儿停来。
这么多年过去,苦活累活终于有人帮他了。
八果没想到师父反应这么大,她反过来安他。
倒是你和小竹的事,要好好想想。他待你一片痴心,是个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