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酒一仙人，亦眠亦醉亦长生 第350节(2/2)

程越喜吃橘，陶眠怀里抱着果盘，盘里堆了一个小小的橘塔。

“还是把他留在桃山吧，”程越犹豫再三，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但是他要是折腾起来……”

在薛掌柜发作之前，陶眠意识到不妙，脚底抹油预备开溜。

“那小程越要怎么办呢？把他再送回到薛掌柜边？”

程越对顾襄的很复杂，又觉得他碍事，又于善良而同他。

程越的语气很沮丧，陶眠虽然想到顾襄的现，大概是给程越带来了一危机，但他没想到程越的心思这么成熟，他很焦虑。

“我知你不想收我弟，但我想留在桃山。”

“送回薛府，也是不妥。薛掌柜……”

陶眠把果盘放在桌面，好奇地看了两程越在读的书。

“我不喜他，”程越的小眉皱着，“他是要赖在桃山，赖在陶眠师父边，本来我们两个人住得好好的，他突然现。但是……”

程越牵住陶眠的另一只手，安静地跟着仙人走。

八果收养来的这个孩，天生格好，他们夫妻教得也好。他聪慧锐，懂事得让人心疼。

这个时间来的，只能是陶眠师父。

程越的目光闪躲。

陶眠把他手里的橘又拿来，掰成两半，自己留一半，给程越一半。

但仙人活了这么大岁数，一个小孩是什么心思，他还能看不明白么？

仙人敲敲门，程越扶着桌起，连忙去开门。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话……我会和顾襄好好相的。”

“改天请你吃饭，我今天先带两个小的回去了。”

只是两，他就不敢多看了。这是一本经书，他怕再多一，就会坐着睡着。

陶眠说得笃定，程越纠结一阵，还是觉得不妥。

“快走，别再来我府上了，每回都是麻烦。”

“程越，你抬看看我。”

等回到桃山，陶眠让顾襄先去睡，随后他来到程越的房间。

“……”

橘掰开之后，程越才有吃的想法。他一边纠结，一边用力地咀嚼橘，以此来发心中的烦闷绪。

“陶眠师父放心，我肯定能把顾襄看好。”

“程越？”

程越会在睡前看一会儿书。他不像陶眠，看书不是来助眠的，他是真的在读。

程越想起来顾襄的可怜世，还有初见时他上一块块青紫。

“那就，我着你，你着他，”陶眠，“他要是不听话，你就胖揍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吧？

“陶眠师父，”程越的声音压得很低，“我知我嘴笨，不像某个人那么能说会，但是我会帮你浇、洗碗、买东西……只要我能的，我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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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准备睡了？”

“程越，如果你不喜顾襄，你可以直接说来，不要闷在心里。”

陶眠习惯看着小孩的睛说话，这样他才能随时注意到他的绪。

陶眠自己压低了肩膀，歪着，这样得姿势让他和程越对视。

“不用考虑他，他在外面就是一恶霸，顾襄这小还不是他的对手，迟早被他得服帖。”

程越不是不讲理的小孩，不会师无名就打人，陶眠相信他完全能好这件事。

薛掌柜被折磨成什么惨样，程越亲见到了。

“但是他又很凄惨，如果离开这里，他也没有去……可我还是讨厌他！”

“还没呢，陶眠师父到这儿坐。”

“程越……”

程越的手指轻轻刮着橘上面的白丝。

陶眠给程越剥了一只橘，递到他手中。程越托着橙黄的橘，半晌未动，一直低着。

把顾襄送到薛府，陶眠是托了天大的人。这人迟早要还，程越不想因为自己的任，就让陶眠为难。

被陶眠予以重任，而且还能着顾襄那无法无天的小孩，让他少靠近仙人，程越这回心中好过多了。

他总是这样懂事，不叫仙人心，不给他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