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酒一仙人，亦眠亦醉亦长生 第357节(2/2)

程越的右手向前一伸，了个送客的手势。

他忽而停脚步，因为有人拦在他们前面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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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陶眠抓了许多蛐蛐回来，都放在草编的笼里面。

第441章 山的路

陶眠七八糟地解释，这时陶罐只是默默地拿走了他手中的树枝。

这话一说，陶眠就闭嘴了，想自己一记。

陶罐扬起角，有罕见的、微不可察的自得。

程越本来也要一起去的，但门人给他传信，他寻思把人直接打发了，别闹到师父面前，扰了他的兴致。

“你们是青渺宗的人么？又来找程越？”

许老一见到顾襄那和画像中的顾园极其相似的容貌，就微微眯起睛。

“这是你们第三次找我了。不多少次，我的回答都不会变。

“这个少宗主真是油盐不。明明是好事一桩，结果现在，我们还得低三四地求他……”

许老捻着胡须，觉得程越在闹小孩脾气。

许老带着年轻的门人离去，后者还有些怨言。

这一事件过去后，陶眠有两个认知。其一，这孩是风灵力。其二，小陶罐在扮猪吃老虎，拿的是主角剧本。

日就这么平稳地过，转三年。三个小孩……应该叫少年了，个得很快，先后度过了自己十三岁的生辰。

为首的是一位较为年的人，姓许，在宗门为老。

程越好心提醒他，让前的老认清事实。

所以今天注定无功而返，陶罐也是惯着他，着太陪他四瞎转。

他一时嘴快，问陶罐为何不跟着另外两个小孩一起练剑。

自从程越忙起来，夜间巡山的人就变成了仙人和陶罐。

在纷纷的落叶间，陶罐静静地站着，伸手向前，把那树枝还给他。

许老是个老狐狸，说话永远不说绝。

这个有二的年轻人，也就是陶眠，正在和陶罐一起抓蛐蛐。他今天心血来非要斗蛐蛐。但谁家赶着日悬的时候抓虫？

顾襄歪着。

等门人离开，程越才转往桃观的方向走。

在程越十三岁生辰刚过，青渺宗的人就找上门来，请程宗主的独程越回去，重振宗门。

“那个，陶罐……你当我什么都没说，我肯定是被晚风坏脑了。”

青渺宗的兴衰，我不在乎。我只要留在这里，留在桃山。”

许老咳嗽一声。

许老叹一气，他知程越是因为谁才留来，但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看起来有二的年轻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少宗主，还请您务必三思。”

他扯着嘴角一笑。

“我不用三思，你们再问多少遍，我都不会改变心意。我劝你们还是早死了心，去折腾别人吧。”

少年程越望着这两个门人，目光沉静。

晚饭消后，程越和顾襄会在院中比剑。这时陶眠就会把地方给他们让来，带着陶罐外巡山。

他没有任何准备动作，随手起势，一阵轻盈的风过，看似寻常，再眨时，数不清的断枝残叶从半空落。

陶罐对这个没兴趣，而且万一他是因为没有天赋，才故意不和其他人一起练剑呢？这不是往小孩的伤上撒盐么？

陶眠默然接过树枝，最后只有一句——不要随便破坏草树木。

“少宗主自然有他的打算，但我们也要未雨绸缪。这宗主之位……”

“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都是一千年前的事了。”

两人独的时候，陶眠的话会比平时更多，陶罐也会用手语简单地回复他。

程越宁可在这儿陪陶眠发呆，也不愿意去宗门那摊烂事。

陶眠从地上捡了一格外笔直的树枝，不释手，随意地挥来挥去。

“青渺宗虽不复往日盛名，但瘦死的骆驼比大，终归是曾经的天第一宗。”

陶罐一直陪他抓到晚上，后来程越也一起加。

但他安于当个路人角，宁可陪陶眠吃喝玩乐，也不肯多练一刻钟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