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好陶眠和陶罐抱着一大堆年货回来。陶眠心不错,跟陶罐一路说笑。回到观中,发现院里程越背对着他。
仙人倒是没有顾及那些小事,顾襄突然回山,让他很是惊喜。
他只是……觉得对方很没必要。
程越在这时了一句话。
程越没有回,也没有停手上的事。作为曾经朝夕相的同伴,他也不想过多地刁难顾襄。
如今被现实狠狠鞭挞,吃到苦了,顾襄也收敛了,变得沉。
程越让开,顾襄的脸。顾襄的神有些闪躲,他还不知该怎么面对仙人。
血上,本不把对方的劝告当回事。
程越答应帮忙,但他也有一个要求。
陶眠不可能不答应。
顾襄心里没底,但程越对陶眠太了解了。
“这……”
程越地了一冬日的寒气,让自己冷静来。
一旦顾襄开,就算陶眠觉得为难,他也一定会伸援手。
他先唤了对方的名字,因为他知,如果不主动开,程越绝对要把他当成空气,坐视不理。
陶罐依言,把陶眠怀中的东西一并抱走,对突然现的顾襄视而不见。
“我……”顾襄皱着眉,脸上的表很复杂,“我当然知承担,但是现在,青渺宗寡不敌众,整个宗门看着就要消失了!程越,我不能睁睁地看着门派断送在我手里。”
陶眠问顾襄这次要留在山中多久,顾襄说明日便走。
这顿饭,唯一喜的,大抵只有陶眠一人。
要求很容易办到,只是让顾襄留来,和陶眠吃一顿饭。
而且,程越是前宗主的亲生儿。如果连他都失败了,顾襄对门人也算有个代,就算最后宗门没了,也不能只怪罪到他的上。
顾襄把手背贴在脸颊上,自从回到青渺宗后,他就忙得脚不沾地,也顾不上吃饭。
“顾襄回来了?刚到么?陶罐,你帮我把这些拿到伙房去——”
程越和他一起。
他端详着少年的脸,良久说。
“那太好了,我们四人许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你走的时候正赶上你的生辰,那顿饭没吃,我始终觉得是个遗憾……”
“程越,有客人来?”
“我帮你。”
“师父是仙人,他不该过多地陷这些红尘事中。顾襄,师父当年收留了一无所有的你,你执意山,他也未曾向你索要什么。你了无牵挂地离去便好,为何还要把这些事带到山中?”
“不,当然不是!”
“程越。”
“总之等师父回来,我再与他说。到时候师父若是不答应,我……我再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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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襄说到这里,发现程越的神突然变得很严厉,他慢慢收声,别过了。
“你怀疑我会输?”
片刻,他对顾襄说——
毕竟他当初走的时候,连都不回。
“顾襄,当时走得那么决绝,就应该好承担一切的准备。你不能遇到困难,就想着回来找师父。”
“顾襄,清瘦不少。”
“我也不想的!但我现在遇到麻烦,我想、我想请师父帮帮忙。当初师父不也是山帮他的徒弟么?为什么我……”
陶眠眉弯弯。
“真的?”
顾襄连忙否认。他的剑法当初都是程越一手教的,对于程越的实力,他心知肚明。
掌勺的人依旧是程越,他手脚麻利,很快好一桌菜。心思各异的三个少年坐在桌边,陪陶眠吃了顿饭。
陶眠让顾襄到屋里面坐,关心他这几个月的生活。
“陶眠师父,顾襄今晚会和我们一起吃饭。”
宗门还等着他搬救兵,顾襄心里焦急,本想说不吃了。但程越态度持,他也拗不过对方,只好留来。
“我可以帮你应付望山宗的人,但这事,你不要对陶眠师父开。”
“什么?”
想不到陶眠还会注意到这件事。
程越把扫帚放回原,负手站在顾襄面前。
能找到一个背锅的人,也算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