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酒一仙人，亦眠亦醉亦长生 第363节(2/2)

第448章 巧合

然而程越让他少自作多。

顾襄以为此生都不能再见到程越，他也不想见对方。

程越面无表地陈述事实。

“程越，你这天生好命的人，本就没资格指责我。你天赋奇，又遇到良师，对你而言学一遍就能学会的剑法，我却要学十遍、二十遍。

“你总是说让我别去麻烦仙人。如果我能像你一样，什么麻烦都轻松摆平，我永远都不会回桃山。”

这些都是程越的父亲曾经讲给他听的。这位宗主是个反面典型，他爹给他讲，也是为了防止他走歪路。

事实就是，顾襄走在一条自取灭亡的路上。程越知后来有过几任宗主，比较心急，也修习了这门心法，最终没有一个得到好场。

而顾襄，他看见程越心中就仿佛被针扎了，不程越说的是什么，他都不可能听从。

顾襄在听到前面的话时，还没有反应。等程越说到“三十岁”，他包扎伤的动作停住。

但顾襄不能理解他的法。

你可以随便活活，但别把自己真折腾死了。唯一能给你收尸的人只有他。你以为现在那些唯你首是瞻的同门，真的会为你的死而伤心吗？”

程越说的都是顾襄不听的实话。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当初说让我好自为之，结果你现在又跑到我面前指手画脚，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别扭吗？”

两人理所当然地谈崩了，程越话语生带刺，达不到任何劝顾襄回的效果。

这是顾襄第一次毫不掩饰地袒自己对程越真实的心境。程越在他宣后，凝视他很久，最后说了一句话。

程越回到山中后，又过起了之前平淡的生活。

门左。”

“噬魂心诀，你练的是这个，对么？”

“我只是实话实说。”

他当然知，他的同门虎视眈眈。如今青渺宗有气了，大家都在惦记着这个宗主之位。

他现在过得正好，不需要桃山的帮助，当然也没必要再听从他们的教。

“这心诀是青渺宗某一任宗主偶然间谱就的，是个邪门的心法。它能在短时间大大提升修炼者的境界，却也会让其格大变，扭曲本。”

“你得未免太宽了，”顾襄蹙眉，“程越，我修炼什么，和你有关系么？”

那天他刚回来，山中着蒙蒙细雨。他没带伞。

“程越，看在我们过去有过几年一起大的时光，你能不能想我好？”

顾襄不会去思这句话的意思，他说过，他不后悔曾经过的每一个决定，死也不回。

可这是他千辛万苦换来的，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顾襄修炼噬魂心诀的原因也正在于此。他比任何人都要焦虑，他的天赋远不如宗门的一些弟，他随时都可能被人从宗主的位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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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所以你总能轻飘飘地质问我几句。我不明白在我千辛万苦过上好的生活之后，你又为什么非得现在我面前，提醒我，有的人就算什么都不付，也能过上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顾襄，这不是起终的问题，而是你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

可每次我和你对打时，我依然会输。

程越估计顾襄不会知这青渺宗秘辛，所以现在讲给他。

“我来的时候，想过你应该会修炼旁门左，如果是别的我就不了，但这个，我了解过，所以能够告诉你它的危害。”

顾襄当作自己没听见，继续撒药包扎。

“我只是怕你泥足陷，不的时候，又要去求师父。如果你一招不慎，练个三两短，他还要为你哀悼。

而程越，他本对他的困境一无所知，却还要在上地指责他。

程越有一说一，很坦诚。

因为你已经拥有了一切，所以你对于这些都不屑。你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宗主之位，你能在所有门派面前大展手。你抬抬手指就能轻松拥有的东西，你知我要牺牲多少才能换来么？

“所以你来到这里，就是专门告诉我，我只有十几年可活了？”

“他只活到三十岁，心诀提升了他的修炼境界，也迅速缩短了他的寿命。”

顾襄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悲，他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绪。在桃山的那段时光简直要成为他一辈的心理影，因为那里永远有程越的影，永远提醒着他，他疲力竭走到的终，是某个人的起。

仿佛他的人生中，再也没有顾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