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他在帮自己忙山中的杂事时无比熟练,他时常面对着桃溪沉思许久,久到陶眠以为他想不开要溪,还给他了很时间的心理疏导。
那时他望着自己的脸,总是言又止,最后定格在一个无奈却又温和的笑。
陶眠无法描述自己回山时,见到那一幕有多么震撼。
他发现了满是血躺在山坡上的顾襄,顾襄还没死透,他瞪着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是陶眠以为最善良无害的陶罐。陶罐正要去那染血的桃枝,可他突然捂住心,跪在地上,痛苦的神。
陶眠总说他信任顾襄,他相信顾襄会改好,甚至在加固结界时,他还会纠结,这样不打招呼地把顾襄拦在外面,会不会伤到他的心。
可真当陶罐和顾襄同时事时,他第一个瞬间,奔向的是陶罐。
程越和陶眠一起赶到。他们两人用了二十几瞬移符,程越觉自己浑上都要散了。
他没有师父那么厚的功底,站在原地定了定神,才追着师父的步伐跑过去。
陶眠只顾着陶罐,程越看着顾襄这不速之客,皱眉,把他和陶眠陶罐隔开。
顾襄此时还有一气吊着,噬魂心诀还能把他的心脉保护一段时间,但也活不了。
顾襄呕一血,眸一侧,无力地望向程越。
“你……走开……我不想、不想……”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不想看见程越。
程越虽然没有亲目睹前因后果,但想也知,绝对是顾襄擅自闯桃山,结果被镇守在山中的陶罐发现,两人起了冲突。
结果显而易见,陶罐击败了顾襄,但不知为何,对自己有了反噬。至于顾襄……
“你有什么遗言趁早代了吧,”程越半蹲来,不带地审视着他的伤,“你活不了。”
顾襄呼急促,他地气吐气,让自己维持着说话的力气。
“我、我不——”
“不想说遗言?还是不想回桃山?顾襄,我说了,你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那青渺宗有什么可留恋的?不是什么级门派,你对那里也没有。甚至在许老找你之前,你都不知有那里的存在。顾襄,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程越替顾襄补充完后面的话,说着说着,他自己都纳闷了。
是啊,顾襄为了什么呢。
顾襄刚回到青渺宗时,那里只是个烂摊,什么都给他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