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不知……何去。”
“你总是教她背这一首,是因为喜么?”
陶眠就在他后,目送着他离开。
“去年、今日……此门……中。”
元鹤在朝为官,逢盛世,遇明君,大有作为。
“从大弟到九弟,没有你的人生,他们过得有多么圆满顺遂,你该看见了。”
程百里把女儿托在手臂上,温柔地望着妻。
蓝枳给他泪,着着,自己也笑着泪。
“人面不知何去。”
“人面、桃、相……相映……红。”
“我知你是在担心,你的徒弟们失去了桃山的庇护,会漂泊无依,过得凄惨。可如今你也见得清清楚楚。如果你没有现在他们的人生中,他们都会得偿所愿,寿终正寝。
“桃依旧笑风。”
“桃……依旧……”
已经神志不清的元鹤向他站着的方向瞥了一,嘴角似乎扬起微笑。陶眠以为他看见自己了,心中一惊,这时元鹤却安详地闭上了睛。
“六船呢……”
“人面桃相映红。”
成亲后,两人生活幸福,一年后,他们的女儿生了。
程百里用自己的额贴着女儿柔的发丝。
他和一位官家小成了亲。夫妻虽然不算恩,却也是相敬如宾。
陶眠抬眸望了望天,这样晴朗的天空,没有一杂质。
两人自年少时定,相伴大,又定了亲事。
蓝枳的睛也笑弯起来。
“小丫,不好好背诗,就知对你娘撒。”
这一次,程百里终于能亲见到他的新娘,他抑制不住地落泪来。
这一世元鹤活到了七十岁,在凡人来说算得上寿。
蓝枳抱着女儿,教她背诗,给她唱童谣。她说一句,女儿牙牙学语,跟着念一句。
“我、我背……”
他的八弟蓝枳,这辈生在了普通人家,和程百里是邻居,青梅竹。
他翻开手中的空白册,用墨笔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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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禄,这就是所谓的宿命。你是为他们带来灾厄的人。”
“咦?爹爹——”
陶眠没有回这句话,反而问他一句。
蓝枳扶着相公的手臂,让他小心些,别摔了孩。
一双宽大的手掌穿过她的胳膊,把她举起来。
“她还小呢,话都说得糊糊,让她背诗也是难为她。”
小姑娘学着学着就偷懒,撒喊娘亲。
程越把关于桃山的见闻写,最后望了一这巍峨的山,收拾行,沿着小路渐行渐远。
寿终正寝的那一日,陶眠守在他的床前。
玄天转,望着陶眠平静的侧脸。
玄天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喜啊,怎么不喜。每次念着这几句诗,我就觉得,天要来了。”
“天禄,不要明知故问。你应该知的,他本不该有来生。”
这里只是他旅途中的一站。
玄天现在他的边。
这一世,程越不必困守于一山。他正在专心写一本游记,访遍名山大川。
“此山唤作桃山。山中随桃,正值日,开如雪落。山有一野村,唤作桃村。黄发垂髫,皆不知桃为谁人何年所。只山中有仙人,一日播,一日生,第三日桃林满山。余只往赴山中,寻数日,未尝见仙人行迹。想来神仙一说误人……”
“去年今日此门中。”
之后便是大喜之日,拜堂成亲,正式结为夫妻。
圆满的一生。
程越正行走在的光中。草莺飞,万复苏。
后又传来“一拜堂”的呼喝声。陶眠回,这是一新的喜堂。